顾流年如释重负的伸出手,“月儿要和舅舅一起吗?”
纪月清将手放在顾流年手心,“走吧。”
纪月清起身后,顾流年淡淡的冲褚晏秋点了个头,褚晏秋不屑的起身,走到纪月清先前骑过的马旁。
丢掉原先骑的马换成这匹,接着几人再度出,约莫两刻钟后抵达边界,琉月派的这些人已经被蛊毒侵蚀了,只有蛊虫在指引他们前进。
蛊虫只想要吃东西,而沧澜离的最近,不一会儿一条不甚明显的分界线出现了,不远处是琉月将士的身影,顾流年和褚晏秋加快了度。
岑云带着人围着四周撒上一些粉末,避免蛊虫逃跑的可能,顾流年、纪月清和褚晏秋三人直直往那边冲过去。
越是靠近越是心惊,那些人脸颊凹陷,眼眶全凹进去,活像个包了层皮的骷髅,数百人之多可怕极了。
顾流年和褚晏秋远远的勒停了马,“这就是绝食蛊?果真可怕。”顾流年垂头问到。
“还有救吗?”褚晏秋问。
“估计没了,就算救回来也活不了多久,直接点吧。”纪月清轻蹙眉道。
闻言褚晏秋拿出那把常用的匕下了马,顾流年也抽出挂在一旁的剑下了马,纪月清往后坐了下,尾神便迫不及待的立了起来。
围着纪月清转,像是在征得她的意见,“你乖些,你若是去了他们可还有机会?”
话落,尾神便乖乖的落回去,顾流年和褚晏秋都是迅的终止他们的时间,许多宝贝蛊虫见情况不对纷纷要逃,可穿岑云他们早就把周围全围起来了。
唯一的缺口是纪月清的位置,下一刻蛊虫调转位置往纪月清扑过去,顾流年和褚晏秋瞳孔一缩,然后收剑,内力一转猛的穿过人群,“要去哪儿?”
或许是顾流年平日里太过于谦谦君子了,以至于他说出那般狠辣的话语时,都不敢信是他说的。
褚晏秋慢他一步,于是两人刚好一前一后将人包围起来,蛊虫吓得已经想抛弃食物了,奈何一旦选中除了吃完,就不能离开。
所有蛊虫瑟瑟抖,尤其是坐在马上的那个小孩,在蛊虫眼里她浑身冒着金光,它们警铃大作,纷纷往后撤不敢靠近。
这样一来褚晏秋的压力就有点大了,顾流年赶紧帮忙,也不知为何这些人突然就成武林高手了,饶是顾流年都有些顶不住。
纪月清看出不对,拿出岳毅早上走时给她的小长剑,因为不好下马,干脆就站在马背上,就要飞出去了。
尾神好似瞧见纪月清手里提着其他的剑,当即就飞了起来挡在纪月清面前,上下左右的乱晃,纪月清无法只好把剑放回去拎它。
纪月清的加入让他们的压力骤减,纪月清飞入正中,尾神一转,便解决一圈,顾流年和褚晏秋同时将人往中间靠,方便纪月清。
纪月清弯腰躲过一把划过来的刀,渐渐的她终于现不对高声道“这些虫在学!不是一般的虫!”
顾流年与褚晏秋经过提醒也现不对,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进攻给纪月清杀开一条路,纪月清脚尖一点飞快的撤出去。
三人靠在一起,“怎么办?会越来越厉害的。”褚晏秋喘着粗气问到。
纪月清也累了,尾神好用是好用可她人太矮不好拿,这会还在喘气儿没办法回答。
顾流年好些,毕竟是大人,“那就只好在学完之前一起解决掉,岑云过来要好些。”顾流年喘了两下道。
话落,岑云带着人赶了回来,“主子!圈外有个人不对劲,但看着不像中了蛊。”
“我去看看,这里交给你们了。”纪月清隐约觉得那人一定有问题,便如此说到。
“是。”岑云答的干脆,从来没想过纪月清会不会害她。
纪月清收起尾神,便往岑云说的地方去,顾流年大概的和岑云他们说了下情况,便全围了上去,整整五百人幸好圈子围的大,不然都站不下。
本以为它们看着人多的会往后撤,万万没想到回继续攻上来,岑云打了几个手势,留了三个人在这里后,其余人都退了出去,将缺口补全。
圈子里只剩六人,对上剩下的几十人,“快些咯。”岑云轻声道。
接着六人直接冲上去,而且这么久了血迹少的可怜,连衣服都不能沾染。
纪月清那边一路狂奔,季随紧紧跟着,那人似乎察觉到纪月清的靠近,转头就走,在这地方往东疆走的是那么的显眼,纪月清一下就锁定他了。
落到他附近的一棵树上时,季随已经抽出剑立于纪月清背后了,两人隐藏起气息靠近,但他好像现了纪月清。
一眼不错的看向纪月清的位置,纪月清赶紧让季随躲开,季随没有迟疑,躲去于纪月清位置相对的位置,三人位置如同三角一般。
纪月清被现了,也没在多隐藏,从树上飞下去,季随跟着换位置,始终保持在能及时救纪月清又能冲上去抓人的距离。
“没想到竟是公主殿下啊,失礼了。”那人阴测测的笑着说。
纪月清一阵莫名其妙,“蛊是你在操控?”
“公主殿下说笑了,在下可不会蛊术,只是一点点小玩意儿,入不得眼。”那人依旧是那副样子道。
纪月清你要是一直这模样我真的要打你了。
“是吗?那你是谁?来做什么?”纪月清皱眉道。
“啊,在下高逢年在敦亲王手下做事,来这儿嘛自然是做不利于龙国的事。”高逢年眸色一暗道。
下一秒他就冲了上去,纪月清本想用从前的办法打击一下他的,结果尾神猛的出现挡在纪月清面前,季随便没冲出来,而纪月清眼睛都没眨一下。
高逢年手里不知有什么与尾神之间火花四溅,高逢年见情况不对便与纪月清拉开距离,纪月清歪歪头现他其实没什么内力。
季随也现了,默不作声的出现在他背后,剑便抵住他了,纪月清甜甜一笑,缓步走到他面前,尾神在纪月清周围来回转。
“你说你干嘛被我现呐?明知道我是谁还敢动手,我真的是不想留你们任何一个了,一个接一个的来,真的烦透了。”甜甜的微笑被厌恶的表情取代。
纪月清真的烦的不行,所以对高逢年也没什么好脸色,拿起匕便给了他一刀,高逢年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刀扎进自己掌心。
“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就敢来这儿吧?还是说你们觉得本宫是个花瓶啊?又或者说不敢相信本宫手段残忍?”纪月清的嘲讽直接印进高逢年的脑子里。
一句句的质问让高逢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们的调查一直都是她什么都不太懂,性格柔弱,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人,现在好像是她随意拿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