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纪月清觉得她娘亲哪儿哪儿都不对劲,比如以前不会让她父皇留宿,现在居然允许他留宿,从前不会和颜悦色的对他,现在只要他在就是非常高兴的模样。
六月二十开始,纪月清话能说清楚了,不再是阿巴阿巴,于是乎常在裴书臣教学时,出声打断然后问东问西,要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内力捉弄人,时常弄的别人脏兮兮的可以说是十分顽皮了,六月底裴书臣实在受不了,干脆说放假,就这样现她娘顾颜不对劲。
七月一日,纪含璟再次来到了坤宁宫,纪月清正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晃荡着自己的小短腿,暗自思索最近顾颜为何那般反常,纪含璟绕到纪月清背后一下抱起,“啊!父皇?父皇是小孩子吗?还用这等子吓人的招数,哼!”纪月清吓了一跳立刻反击道,随后拽了拽纪含璟的头说扯平了,纪含璟哈哈大笑,顾颜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出来查探一二,见是纪含璟和月清在玩闹,亲身细语的说到“这日头正烈,还敢在屋子外玩儿,皇上也是不知道赶紧带月儿进屋子,中暑怎么办。”
纪含璟听了这番话也不计较纪月清拽他头的事,乐呵呵的抱着纪月清进屋子,顾颜还特别贴心的撩了撩帘子,一进屋纪含璟就把纪月清放下与顾颜搂搂抱抱,纪月清轻呲一声,自己转头去找松雨,松雨和纪月清可以说在整人上是臭味相投了。
纪月清还没到,松雨就出来,两人一对视就挤在角落里,“公主啊~知道裴先生为什么放你假吗?”松雨挤眉弄眼道,纪月清摇了摇头说“裴先生藏着掖着的,都怕了咱俩,你知道就快说啊。”
“嘿嘿,裴先生啊~要出宫见个官家小姐~”
“先生几时走?咱们也去瞧瞧嘿嘿嘿。”
已经在宫门口的裴书臣莫名打了个寒颤,“公主和松雨不会在打我的主意吧?”恰好此时守门士卒将号牌递还给裴书臣,接过号牌两步并作一步飞快的离开。
纪月清带着松雨和岑云在裴书臣离开一刻钟后也出现在宫门口。
松雨非常聪明的在裴书臣与顾洁见面的茶楼定了个旁边的位置,纪月清拉了拉松雨说“你确定都弄好了?万一被现怎么办。”
“哎~咱们来都来了怕什么,万一被现了,我和岑云掩护你跑就是了,而且现在能抓住你的可不多,”松雨信誓旦旦的说到,纪月清还是有些担心挠了挠下巴,有挠了挠额头,松雨一见她挠额头就赶紧拉住说“公主你别挠了,这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都要被你挠下来了。”
纪月清苦恼的说“你这个也不靠谱啊!痒死了。”
“这本来就会痒,我有什么办法,要是没有这个挡住你额头的金莲印,咱们从出门开始就被堵起来了,哪儿能现在出现在茶楼。”松雨翘了翘嘴角说。
岑云在一旁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罐小药膏,纪月清可怜巴巴的望着岑云,岑云弄出一点摸在她额头贴了人皮面具的地方,马上纪月清就觉得不痒了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岑云对我最好了,臭松雨,哼。”
“公主这个面具本身就会让人痒,只有用上这个药膏才不会痒,松雨只是没有这个药膏而已。”
纪月清气鼓鼓的说道“岑云你就偏心松雨吧!”松雨在岑云说话的时候就眨着星星眼看着她,听纪月清说话立刻贱兮兮的说“岑云当然对我是最好的~”就在两人快要打起来时,岑云一直观察着隔壁房间。
“有人来了”岑云话音刚落,纪月清和松雨就把耳朵贴在了墙上,“别挤着我,松雨!”
“哎呀,公主在这听啊,松雨没看见呐,公主那么小一个真是不好意思啊~”纪月清干脆的转身对着松雨就是一脚,然后理了理衣服稳稳的坐回凳子上,高冷的说到“本宫才不和你一般见识,本宫可是有内力的,怎么可能做偷听这种事。”
岑云捂着松雨想痛呼的嘴温柔的说到“公主说的是,某人脑子越是不太聪明。”
另一边,裴书臣丝毫不客气的说“顾小姐?抄来的诗那般好用啊。”顾洁有些意外的看了裴书臣一眼,然后笑着说“我是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家乡人,可你又怎知我不是故意的?这些人就是蠢,特别是那些男子,他们可不管你之前名声如何,我不过是随便念了诗,他们就对我趋之若鹜了,甚至自我说服,之前名声不好是因为那些小姐们嫉妒,我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能不能让我做一做汴京第一才女呐,一个公主罢了做神女?顾颜也是人都在江湖中了还非要回来做什么皇后简直可笑,我偏要全都抢过来。”
裴书臣不明白她眼中的恨意与自满都是哪儿来的,嘲讽到“你又能如何?你不过是继室子,即便当今皇上看上你,你又如何能动摇公主的地位,都是未来人你不明白吗?区区穿越者妄图改变历史,终将被历史遗忘,你我只是这历史的看客从来没有资格介入,现在你或许比我知道的更多,但你永远没有办法改变。”说罢拂袖离去,又在门口停顿一会“若是你想改变什么导致一些不可预计的变化,那我也会亲自杀了你。”
顾洁眼神阴毒的盯着裴书臣的背影随后轻声嘲讽到“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罢了,也敢威胁我,这本就是被历史遗忘的时代,从前我不明白,但我到了这里以后现原来是我啊。”
隔壁一阵沉默,纪月清斟酌到“先生的来历可知道?”岑云有些犹豫的说“小姐好像是知道的,不过没有让别人知道。”
“那就替先生保密吧,松雨把她拦下,我去会会她。”纪月清满脸阴冷的说到。
“这位小姐,我家主子想与你说会儿话,可方便。”松雨虽是笑着说的可笑意未达眼底,顾洁以为又是那个王孙公子倾慕与她,一脸伪装的温良恭俭笑着说“小公子的主人可要快些了,小女子家中甚严,一会儿就得回了。”
“不急,我家主子自是要整理一番才是。”松雨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立马收回视线,唯恐自己瞎掉,说完岑云在前面开路,纪月清端着自己公主的架子走在后面,一进门岑云拉出凳子,纪月清稳稳坐上,松雨随手把门关上,然后一脸高深的说到“顾小姐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家主子,旁边这位是我内人。”
咳咳咳~岑云正端了杯茶水给纪月清喝一下就给呛到了,顾洁眉头一皱言语刻薄起来“一个小孩?我莫不是看起来很好欺负不成?我可是顾丞相府的小姐!本小姐不予你们计较,小屁孩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莫要在这里碍了本小姐的眼。”
咳了一会儿的纪月清缓过来就听她这番不过脑子的话还没动手教训她,就啊的叫起来,一看岑云已经收剑归鞘了,那顾洁贴脸的一缕丝就随风飘落了,“姑娘还是小心祸从口出啊,我家主子可没人敢像你这般对待。”
纪月清拉了岑云一下,岑云便立与身后同松雨站一处,纪月清淡淡的对顾洁说“顾小姐,我不过是听了些事儿有些好奇,顾小姐能回答一下我吗?”
这下顾洁有些哆嗦了,小心翼翼的说“您想问什么?”
“问什么啊,嗯~那就说说这段被遗忘的历史?”纪月清恶劣的笑着说,顾洁一下连哆嗦都不哆嗦了一会儿,紧张的扣了扣手,“您说什么啊?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那就说说你想如何取代皇后呐,哇~你胆子好大哦,顺带说说什么叫原来是你啊~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顾洁现在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想编些谎话就被纪月清出声打断,“可别想着说些谎话来骗我哦,这样不乖。”
顾洁无法只能半真半假说些不太重要的事,只有那句最后原来是我的意思要说的真,“你猜我要是现在就把你杀了你还能改变历史吗?嗯~你这脸也太丑了,皇帝眼睛不瞎还看不上你,”纪月清勾起顾洁的脸嘲讽到。
“走吧,顾小姐应该会管好自己的嘴吧。”走到门口还冷冷的看她一眼说到,等纪月清她们走后,顾洁一下子跪坐在地上,狠狠的锤了下地板说到“这该死的小屁孩儿,别让我抓住你!”
纪月清思索着对岑云和松雨说“这人确实是个变数,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杀了她?”
松雨立马娇弱的说到“哎呀~公主人家怕血啦,要不我们回去告诉师姐吧,让师姐处理算了。”
岑云思考一会儿说“公主说的对,我这就去把她绑了。”“等等,把她绑到乱一点的地方或者偏僻的地方在干掉吧,我和松雨在烟雨楼等你。”
岑云领命出,松雨便说“公主还是自己去烟雨楼吧,我怕岑云出事,我去跟着她!”
纪月清“哎!……怕岑云出事,我难道不会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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