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别放在心上,秦家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秦雨瑞担心他心里难受,放软了语气劝慰道。
被父母这样厌弃和算计,任谁都会感到绝望。
樊万里年轻的时候还算是个人,没想到越老越不是个东西。
从他刚才动辄就要打骂的架势来看,就知道外甥这些年来过的有多苦,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
“……”
樊濯清仰头看着他,末了轻轻点了一下头。
秦家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舅母和舅舅都待他如亲子,这些温暖和爱护他是能感受到的。
至于樊万里其实自己早就不难过了,无论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话,都见怪不怪。
他已经不是那个会躲在角落里哭的小孩了。
“爸爸,我还想吃小蛋糕。”
会场里的小点心小而精致,差不多两三口就没了,小家伙面前已经放了三个蛋糕碟。
舅舅到场的生意伙伴基本上全部都打了招呼。
樊濯清喝了不少红酒,脑袋里晕乎乎的感觉很闷。
他又给孩子拿了两碟榛子蛋糕,靠在一旁轻阖着眼睛休息。
“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
樊珏放下小蛋糕爬到他腿上,伸手去探他的鼻息,顺便去掰他的眼睛。
对于女儿这套流程熟稔于心的他,在孩子抬手之前用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
樊濯清白皙的脸庞爬上一抹薄粉,打小滴酒不沾的他喝醉了,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脑子里感觉有些晕眩。
“爸爸,你怎么啦?”
樊珏清澈的眸子里露出担忧的神色,爸爸的脸也会变色啦,粉扑扑的像水蜜桃。
“……”
樊濯清醉意朦胧浑身都感到乏累,抬手揉揉孩子的脑袋,冲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秦雨瑞还在另一头跟人谈话,他一只手护住孩子,靠在沙里闭目养神。
小家伙仰头看了他一眼,拿起小蛋糕继续吃,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她抬手抓住爸爸的西装衣领晃了晃,但爸爸好像睡着了,她伸手摸了一下爸爸的脸热乎乎的。
“爸爸,你是不是在难受?”
“……”
樊濯清原本只是想眯一会儿,意识却逐渐沉重涣散,迷迷糊糊的进入浅睡中。
“??”
得不到回应的樊珏没有乱动,小脑袋靠在爸爸的怀里,乖乖的坐在他腿上。
从远处看父女俩好像都睡着了似的,小孩儿的脑袋埋在他胸口看不到正脸。
不远处还围坐着几位端庄优雅的夫人,凑在一起玩儿牌,消遣解闷。
樊万里闹完一通就凑上前和人交谈,往日看在樊老爷子的面儿上,大多数人还是乐意和他说话的。
如今父子俩分了家,又闹了刚才那出丑剧,基本上没什么人愿意主动搭理他。
听说他刚获得一半儿的家产,就在滨海买了两艘游轮,钱还没赚到花的倒是挺快的。
这么下去那点儿家产也不够他败的,他本就没什么经商头脑,樊老爷子可真是老糊涂了。
面对无人搭理的境遇,樊万里挫败的坐在一旁喝闷酒。
想不明白大家平时巴结他都来不及,如今他明明更有钱有权,大家却避他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