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丝绒有激动,完全忘了自己坐太久,身上已经没什么味道了。
不过过来的几人却是执着的性子,特别是6葛儿,想着莫海升说的,就特别不服气。
哼。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味道居然可以吊打渝三公子的香。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保证认真求证的态度,这位儿郎没管周围人的眼光,一下子冲到了田丝绒面前来,鼻子耸动,嗅得特别带劲。
田丝绒被他的靠近吓了一跳。
倒也不必……不必如此。
她感觉自己脸有热,但等更多儿郎凑过来后,田丝绒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虽然是潇洒肆意了一点,但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从不乱来,这时候虽然知道大家是在闻香,他还是忍不住道:“不用凑那么近,不用凑那么近。”
别说,如果视频其他人,店里的人还会侧目,此时对6葛儿几人只有羡慕,因为他们也想那么做,刚才靠近那女郎,她身上实在太好闻了。
哼!
6葛儿正要冷哼一声,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味道,想说不过如此,却突然的,一股幽远的清香传来,那香太好闻了,似乎是大自然的味道,有不全是。
因为它更加的特别。
而随着田丝绒的移动,那香来得快去得也快,让6葛儿不免遗憾。
但回味回来,却是有一种石破天惊惊为天人之感,可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有人调出来的香比渝家的更加惊人?
6葛儿此时也坐不住了,哪怕不想承认,但对香研究多年的她完全知道谁真正的高一级,哦不,是高很多级。
她震撼得无话可说,立刻反应过来,道:“这位女郎,可有兴致同我们一叙?”
田丝绒没想到自己的心愿这么容易就达成了当然欣然同意。
只是他们为了避免被人说道,这次没有进包厢,而是到了长相胡同的一个茶楼,二楼的露天茶楼,只有一个顶棚撑着,他们坐了一个靠边的桌,可以从二楼看到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而现在喝茶的人并不多,总共才三五桌,还都互相隔得很远,所以这儿,正是他们交流的好地方。
一路上,一开始不解的曹文几人也隐约闻到了香味,顿时有惊为天人之感,所以也非常期待这位女郎能说什么。
一刻钟后
“什么?你说这香来自一个小物件,而那物件是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买的?还是新开张的?”怎么听起来那么不敢置信呢。
“对了,你去过那铺子,那店里的东家是哪位,你认识吗?”
田丝绒摇头,“她应该是城外进来的,我不认识,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这好人。”那香香清铺的东家是个儿郎,叫尚清,这一点她还是打听清楚了的。
“铺子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看看。”6葛儿迫不及待,想去见识见识,因为既然那尚清不是田丝绒熟悉的,那就亲自去看看,去理解。
曹文他们也附和,“是啊,是啊,快点吧。”
说真的,他们也是被惊到了,也想见见那名不见经传,却能拿出比渝家还厉害的香来,更想见见那东家尚清,他是何方神圣。
田丝绒和大家熟悉了,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不仅说了自己的来历家庭背景,更希望抓紧时间和他们熟悉起来,打成一片。
如今正是机会,田丝绒没有丝毫犹豫,一边说着趣事一边带他们过去。
“什么?你们东家离开了,回老家了?”
一群人来到了香香清铺,就得到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6葛儿一群人难免失望,就是田丝绒都没想到会生这样的意外。
田丝绒忍不住问夏蒽,“你知道你们主子是有什么急事要离开吗?”
夏蒽记得这位客人,他们店的第一位客人,也是她接待的第一位客人。
她笑了笑,“也不是主子有什么事需要回家,而是主子的妻主放假了,他们要回家一趟,难得休沐。”
所有人一惊,没想到那位儿郎东家居然还有妻主,更加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居然称儿郎的妻主为主子妻主,而不是以那位妻主为主,这观念可是颠覆的,在大历王朝,成了亲的儿郎是没有自己私产的,有也是妻主的,所以哪怕产业本来是儿郎的,成了亲后,那主子的名头也该更换,以儿郎的妻主为主,可这家店却不是,真是神奇。
由此,他们不仅对那位儿郎感兴趣了,对那位儿郎传说中的妻主更感兴趣了。
如果他们将来的妻主也能这么明事理该有多好。
夏蒽不知道众人的想法,而这时候,曹文突然道:“那位妻主休沐?你是说她在免州城读书,不知就读哪一家书院?”他对这个比较敏感,可能家母是从事文职的,从小还教他读书识字,所以他对读书厉害的人特别佩服,也特别羡慕能去学堂的女郎。
所以刚才夏蒽说起,其他人没注意,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夏蒽被人问起这个很是有些得意,“我们主子的妻主是在乾坤学院读书,她还是这次我们那城的案呢。”
所有人一惊,如果之前只是对香感兴趣,那夏铷君这个人的价值就足够让他们放在心上了,因为要考上秀才,进入乾坤学院学习容易,但如果要成为案,可不是容易的,作为一个案,只要将来没有大的差错,就不会太失败,至少都是一个举人老爷,而举人老爷,足够他们这些母亲是太守手底下做事的,有拉拢之心了。
就是田丝绒也不列外。
而这里的规矩,以及那对妻主对夫郎的尊重,最让田丝绒佩服,因为田家是个规矩特别严的家族,如果她不是出生在正君的肚子里,如果她不是女郎,恐怕家族的规矩就会把她逼疯。
而正是高压严格下,小时候母亲因为兄长犯了一点点小小的错误就惩罚,而她犯更严重的错都没有,她就厌恶田家的规矩,所以这么年不着调,唱反调,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