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是她!”
田金花咬牙,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呢。
为避免节外生枝,夏铷君打算直接走人然后把事情告到官府去,没想到尚清却摇头,“我们把祖母安置好,却不能走。”
“如果一走了之,来的那些客人,不知真相的,反而会妄加揣测,而且官府没有判下来之前,没有人知道那死去的不是爹的亲娘,他们只会觉得我们做了什么坏事畏罪自逃,还会直接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给人留下深刻的不好印象,以后哪怕翻案了,对爹都极不利。”
“也许还会有人说,就算不是亲娘,那也姨母,就算犯过错,拜一下怎么了?”
尚清生活在这个时代,更了解这个时代的心理,所以夏铷君打算以前世法律手段一般强行走程序的时候,尚清反对了,他没有说,这些先入为主的不好印象不仅仅是影响爹,更是影响妻主的名声,因为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中一个人被人诟病,家族就会被牵连,这就是这个时代,所以他一点不想妻主有任何意外。
“没错,不能走!”
夏父也回过神来,咬牙道:“那王庆诸不是吩咐人明儿给我们下药吗,那就等着,我们要抓他一个现形,那神仙散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是毒药,就不可能一点都检测不出来,一定有要想办法从这里突破。
“母亲,先委屈你躲起来,不要现身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不能离开,王搜庆诸被敲晕了,但整个宛府基本全是他的人,若母亲的身份曝光,狗急跳墙的一群人很可能杀人灭口,以雷霆手段杀人灭口。
第二天
夏长生跟着敲锣打鼓声,心情复杂的看向了这灵堂。
此时他应该哭的,却哭不出来。
但今天的孝子贤孙全都到了,所有人看着,其他人哭得一个比一个悲痛,一个比一个凄惨,而最应该哭的夏长生,此时却面无表情,田金花在一旁急了,痛嚎道:“我知道你悲伤得不能自己了,和母亲分开这么多年,你天天都在想她。”
听田金花这么一说,夏长生想着和亲生母亲这些年的分别之苦,果然忍不住情绪,一下子泪崩了,无声的哭了起来。
其他人祖母娘啊娘啊的喊啊喊,夏长生的样子像魂游天外,无声,却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县丞大人感慨,这也是个深爱母亲的人啊。
那边王庆诸还没有现身,如今还没有到出山时候,他没有现身还没有人找,可如果到了时辰,他再不出来就要惹人怀疑了,但夏铷君怎么可能把人那么轻易的放了,如今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锁在了地下室里面,至于什么时候被人现,就是他们的事了。
如果那地下室有心腹知道,那他会被找到,如果他保密没有任何心腹知道,那他的消失就会引人寻找,这也是夏铷君希望看到的事。
因为动静大了,才方便她收集线索。
加上这些线索,有老太太真祖母提供消息,所以夏铷君觉得找起来应该更有把握。
不过在这之前……
夏铷君走向了县丞大人,把她拉向了别处。
这个县丞大人似乎对她有滤镜,她可以让他下令搜查这宛家。
自然的,把县丞大人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夏铷君把真相告诉了她。
县丞大人变了脸色,还直唤起了她名来,“夏铷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县丞大人来回踱步,“不行,这太大了,本县丞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必须还有证据。”他如果下令对宛府搜查,部分来说也是代表知县了,这又是交换身份,又是谋财害命,这样的案子,放哪里都是大案,不可轻率。
“你跟我来!”
夏铷君看人眼光还是有的,这县丞大人算得上比较正直的人,既然她要证据,她就带她去见一人。
所以当县丞懵懵懂懂跟着夏铷君,进了她破破烂烂的院子时,见到一位老太太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夏铷君没有说谎。
她震惊的看着老太太,老人瘦骨嶙峋,的像遭遇了很多年折磨的样子,老太太起身,“老身见过县丞大人,还请县丞大人为老妇做主!”
县丞大人一惊,想到夏铷君如果说的是真的,这老人家真的受苦了,遭了大罪了。
“你起,你先起身。”
“哎。”
此时她已经完全相信了夏铷君的说辞,毕竟她本来对夏铷君就有滤镜的,如今证人出来的,由不得她不信。
她叹一声,“如今你也知道,你亲妹妹已死,这件事你想怎么做,得到什么结果?”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牙齿都快咬出血来,“我要王庆诸一无所有,我要他死!”
说到那个人,她可真是带了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