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帝如此严肃的表情,舒子无端“噗嗤”笑出声来。
女皇看了愤怒心痛不已,“如此多人员伤亡,你何故还能笑得出来?”难道这孩子真的没有心不成。
舒子无端立刻跪下,“女皇不要生气,这次河坝决堤,并没有死多少人!”
这话一出,不仅女皇愣住了,曹英德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究竟生了何事?”曹英德急切出声道,她要是没记错,那河坝下可有几十个村庄,而堤坝平时就有储水之用,哪怕不下暴洪雨,那塌了也是恐怖的事,对所有人都是噩梦的事,如今为何会说没死多少人?
“是这样的……”舒子无端把自己打量来的一一说了,然后说出自己的感受,“初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是无比悲痛,想到尸横遍野的情况,竟然还有人刻意往我这隐瞒消息,这让我震怒,我第一时间把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处理典掉了,然后忍着伤痛去亲自查看,想补救之法,却不想进入一个个村子,并没有尸横遍野的景象,反而是他们提前知道了躲到了山顶上去,这一打听,却原来是玉城县令下的令,再追根究底,竟然和一个普通百姓夏铷君有关!”
然后他还说了夏铷君的所作所为,言语之中不许佩服。
女帝也听得心潮澎湃,刚才的暴怒杀戾总算被这好消息压下去了,“好好好!”
“我大历要是有此等百姓,何愁不兴啊!只不知那夏铷君年几何,可有在读书,将来是否能为官?”
女皇对于这样心系普通百姓的人,好感爆棚,当初她能从争斗中脱颖而出,和百姓的支持是离不开的,甚至几度性命垂危,都是普通百姓救了她,善良如他们,没有多少见识,但不少人却有一颗赤子之心,哪怕是艰难时期,很多人的良心都还是在的。
“这……”
“因为我匆忙回来,关于夏铷君的事倒是没有打听太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夏铷君,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曹英德目瞪口呆的表情,从舒子无端的形容,她几乎百分百肯定,他说的夏铷君就是她想的那个夏铷君。
“你说朕赐她什么好?”
曹英德立刻道:“女皇,玉城县令在此功劳也不小啊,单独赐她东西,以女皇的名义,不太合适,我想那夏铷君,如今最需要的恐怕是一位大内高手,或你的免死金牌。”
女皇听曹英德这么一说,又是大怒,“你是说有人会对她不利?谁?谁敢?”
想到这,她目光锐利,看向了曹英德,“你是说摄政王?”
曹英德低着了头,“臣什么都没说!”
女皇愤怒过后,就是沉默,死死的握紧了拳头,“这件事,虽是摄政王底下的人,但朕相信摄政王应该是不知情的!”
曹英德头垂得更低了,因为她几乎听出了女皇的咬牙切齿,而她也知道,以如今摄政王在朝中的势大,以及先皇给她的秘密武器,这件事哪怕有摄政王参与,也不能有,因为目光根本无法将摄政王连根拔起,若真那么做,恐怕就是逼其造反引得朝廷动荡。
所以她完全理解女皇此刻的心情。
“你!去景皇都一趟,让朕的屋御林军统领之一阿瑟来一趟!”
“明儿早朝,这件事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抖出来,不能给其反应的机会,这次那小獠牙,朕要给她拔干净!”
“是!”
两人退下,女皇目光幽幽,神色深沉难辨。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第二天朝堂哗然。
所有人都被舒子无端带回来消息惊到了。
而当初修河坝拨款的银子,谁在最后负责,不言而喻!
所有人看向了摄政王方向充满了愤怒。
摄政王起身,无比吃惊,跪下。
“陛下!”
“臣听此消息真是万分悲痛!”
“臣之下免州太守负责此一事,臣安排下去未曾参与,却不想她狗胆包天,居然敢贪污银子偷工减料,陛下不用亲自下令,臣替你宰了她!”
“来人!把人带上来!”
然后所有人目瞪口呆下,看着已经被锁上链子的免州太守被带了上来,一身白囚衣,浑身血,看起来无比狼狈。
“陛下,臣错了啊!”
“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听闻磊山城河坝决堤有多愤怒吗?枉费我对你的信任,你真是该死!”
“陛下。臣这就替你解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