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蹙了蹙眉,余光瞥向子幕,“本宫这额头钝痛,想来是听不得那喧噪的声响。”
子幕会意,轻轻挥手,让带来的侍卫把众人包围,“来人,把这些谋害皇嗣的愚民捉起来,关进洛宁府大牢。”
曲悠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子幕。他是不是傻,把人都抓起来,谁来收割稻田,他上嘛?
幻珊捂着嘴,忍笑忍的肩膀直颤,她水眸微翘,心里对轻鸢的未来萌生了几分同情。龙卫中最为机灵便是子幕,可没想到,现在最傻的也是他!
葛二亮吓得双腿直颤,身子虚,在这个秋日微凉的早晨,他却被汗水打透了衣衫。他猛的跪在子幕身前,看着那把散着银光的宝剑,害怕的闭上了双眼。
孬种……
子幕嗤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说起来,他到也是蛮幸运的,原定保护王妃的子岚外出,临时换成了人畜无害的他,要不然,他岂不是要被吓尿了裤子。
葛二亮连连磕头,吓得浑身直抖,他只是想要沾沾光,没有什么坏心思,真的没有!
汪红玉从人群中挤出,抬脚踹了过去,“孽障东西,你表妹如此抬举,你却不知道感恩,这般的拉帮结派,是想要闹上哪样?”
葛二亮舒了口气,双手抱住了汪红玉的腿,“娘,儿子错了,您就原谅我这回吧!”
汪红玉一巴掌打下去,“知道错了嘛?”
“知道了,儿子知道了。”葛二亮大声嚎叫,哭的好不凄惨。
汪红玉踹开葛二亮,跪在了曲悠的面前,“王妃,求您看在老婆子的面上,不要将这个孽子送去牢房。”
曲悠微愣,刚想要伸手去搀,就见姜氏姐妹已然上前,一左一右的架着汪红玉的胳膊,浅浅含笑的劝说着。
“姨夫人快快请起,您是长辈,哪有这般跪在晚辈面前的,无端让人看了笑话。”姜云锦拉着汪红玉的胳膊,手上暗暗用力。
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她常常告诫他们要脚踏实地,为何就是不听。那王府虽好,却不是他们这些贫民能进的,虽说悠丫头主家,可那深宅大院净是腌h之事,又岂能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汪红玉眼角含泪,心里满是愧疚。
子幕收回长剑,似是等待指令一般,站在了曲悠的身旁。
“主子,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处置,处置个屁啊,把人都抓走了,他去地里干农活啊。曲悠白了子幕一眼,阴森的呲了呲牙。臭小子,想要看她的笑话,那就别怪她给他小鞋穿。
“村民无辜,放了吧!”曲悠轻抚额头,似是疲惫的揉了揉额间。
“放人……”子幕挥了挥手。
葛二亮激动的抬起脸,“谢王妃,谢王妃。”
村民一哄而散,就连那些想要看热闹的,也全都躲得远远的,害怕惹祸上身。
汪红玉满脸歉疚的看着曲悠,几次想要道谢,最终化作了一声轻叹。她松开姜云锦的胳膊,转身而去。
“姨夫人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可惜了这葛家二公子。”姜云沫眼底闪烁了一下,挪回了曲悠的身后。
“什么葛家二公子,不过是个泥腿子。”姜云锦冷哼。
姜云沫不赞同的摇头,柔声反驳,“阿姐此言差矣,人没有贵贱,只是出身不同而已,要是没有这些泥腿子,你我又哪里来的荣华富贵。”
姜云锦不太服气,还想要驳斥她几句,就见曲悠微笑,脸上满是赞赏。
“王妃,也是赞成阿沫所言?”
“不错!”曲悠点头。
“可是……”
曲悠上前几步,看着稻田中劳作的村民,嘴边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本宫一直深信,唯有脚踏实地,用双手劳作的人,才是最可爱的人。至少,别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世家公子强。”
姜云锦凑上前,争辩的说道“出身的不同,咱就了各人的缘法,只有那些不知长进的人,才会认为种地比当官好。”
曲悠眯了眯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锦嬷嬷可曾听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
姜云锦张张嘴,虽然心中不以为然,可却无法驳斥,甚至认为这位主子说的对。古往今来,不论是儒家,还是后来的墨者,全都把男子奉为天。更是有些读书人,认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为了追求那些遥不可及,最后而荒废了一生。
曲悠上前两步,看着前方热火朝天的场面,嘴角路不由的再次露出笑容,“子幕,命人在道边架起高锅,本宫要给辛苦收割的百姓们加餐,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子幕应了声‘是’,朝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带着人走向村口,把事先准备好的食材搬下马车,燃气柴火,架起了大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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