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赶紧打断了他,向刘琦告别,这家伙说话不知轻重,两军交锋乃是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张飞也瓮声笑道:“三位老弟若想散心,尽管来江南,俺老张随时恭候。”
夏侯楙点头道:“一定一定!”
再来岂不是变成了俘虏?
夏侯霸神情尴尬,干笑道:“照顾好家姊。”
又向夏侯娟道别,赶紧催着夏侯楙上马出,再寒暄下去,指不定他又说出什么话来。
车声辘辘,夏侯霸一行满载而归,曹泰亲自殿后押送车辆,张维混在家将中随行看护,重点盯着几辆打了记号的马车。
车上的家具都在宅院中检视之后又拆卸装车,黄金分批装在家具和水床中,果然没有人觉异常。
看着身后的人远远招手,曹泰冷笑道:“我等运走荆州三千两黄金,可笑刘琦还蒙在鼓里,竟殷勤相送,什么金鳞之子,我看不过愚蠢之徒罢了!”
张维点头道:“刘琦得不偿失,日后定会成为天下笑谈,三位公子立下大功,又为丞相挽回颜面,定有重赏。”
曹泰大笑道:“这些黄金足抵南阳之战的损失,张公子也功不可没,到了许昌必得丞相重用!”
襄阳境内道路平阔,又有刘琦派人在前引导,一路畅通,中午时分已近汉水。
车队来到在岸边休息,张维早已托熟人找好船队,虽然大多是渔船,但足以运载货物。
夏侯霸三人和随从因怕晕船,特意安排了一艘大船,见张维办事伶俐,都赞口不绝。
“人是我找到的!”夏侯楙登船时得意看着两人,微扬着下巴,下嘴唇撇起老高。
平日里诸位同辈都看不起他,但这次没有他智访青楼,怎会有此奇功?
役夫将家具搬到船上,随行官员带着车队告辞而去,到了江北再另雇马车运送。
立冬时节已过,江风吹得人彻骨生寒,众人到舱中避风,张维则招呼船队过江。
正吃喝之时,忽然船身剧烈摇晃起来,听得外面传来呼喊之声,三人急忙出来,却见不知何时刮起大风,江上波涛翻滚。
“这……这该如何是好?”夏侯霸紧紧抓着船舷,竟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不好,船翻了!”曹泰指着水上起伏不定的渔船大叫起来。
寒风呼啸,浊浪一波接着一波,有一艘已经被浪涛打翻,瞬间消失在江中。
夏侯楙一阵肉疼,跌跌撞撞跑到船尾,大喝道:“退,快退回去!”
船夫正奋力掌舵,大声道:“船至江心,退不得!”
此时江面上叫声不断,又有两艘渔船倾覆,篷布和家具零件漂浮在水上,随波逐流。
“下水,快给我下去捞上来,把家具捞回来。”夏侯楙双目赤红,嘶声叫喊。
夏侯霸和曹泰也冲过来,大船也在剧烈摇晃,心中惊慌不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大喊道:“船公,快划船靠岸!”
船夫大声道:“三位公子放心,我这船可是出了名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