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黎半天这帮人的劳役事务,陈安交给民众监督后,就着手起别的大事情来。
只有译事官这帮人当文化侵入的火种这肯定不行,还得有更多的人。
就在他犯愁这种人才的时候,新任的县丞于清明一脸复杂的进来了。
这位于县丞,是他在一天外出时路上捡到的人才。
虽然定居在福安城,但他祖籍却是康安城的。
嗯,没错,就是老乡。
老乡见老乡,虽然没有泪汪汪,但是一番畅聊后,陈安就起了聘请他当县丞的想法。
实在是,县丞最好是当地人,但是,对于本地家族势大的人物,他现在也是敬谢不敏。
前车之鉴的黎半天,可就是势力庞大的存在。
再请这么一个人来坐镇,到时候坐大了,谁知道是不是又一黎半天。
为此,在相逢于清明,并让人了解调查了他的一切后,就觉得这人是最好的县丞人选。
事实上,这一位于县丞也确实是能耐人。
短期内就把事务理顺不说,好多东西还能提出一定的意见。
这会儿瞅见他这般复杂的脸色,陈安放下手里的事务。
“老于啊,你这是在外面被夫人拦路教育了?”
提到这事儿,于清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别提我家夫人,那个母老虎……”
陈安哈哈直乐。
“你这称谓要是敢当着嫂子说,我敬你是条汉子。”
这位老兄啥事都好,就是格外的怕老婆。
偏偏,最近因着他在衙门当了县丞,冠氏就更是一天一敲打。
哪怕是陈安也在路上碰到过一回,就见冠氏拧着他耳朵大声数落。
“都是当县丞的,你要是敢跟黎半天学好些不好的事,我把你踢出门不说,还要把你全身上下戳洞洞。
尤其是某些地方,更是要戳成血棍儿……”
哎呀呀呀,当时的陈安真是开了眼界啊。
完全无法想象,一个艳丽娇小的妇人,居然敢拧着高大威猛的于县丞,拧频道似的拧啊拧。
而于清明,甚至于赔着笑脸凑她跟前。
“媳妇你轻点,一会儿回家手疼了我又难受了。你放一百个一万个心,我真要做了前县丞的破事。
不用你把我戳成人棍,我自己个儿就戳了。实在是怕你戳完我以后,又叫累啊疼的为夫心疼啊。”
为此,陈安惊呆了,围观的路人惊呆了。可也跟着放心了。
主要是前县丞的事儿,让福安城的民众都有心理阴影了。
为此,陈安的印象就是,他新请的县丞极怕媳妇。
被打趣的于清明斜睨他一眼。
“呵,也不知道是哪个一听说媳妇来了,就赶紧丢下手里的公文跑路的。”
陈安赔笑,失策了,他也是个怕媳妇的人呐。但是,输人也不能输阵呐。
“你搞错了,我和我媳妇好的很。更重要的是,我媳妇啥都听我的。
我让她拎包她不敢吃饭,我让她吃饭她……”
“相公……”
恰在这时,关清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本来笑哈哈要殷勤去接媳妇的陈安,在于清明的围观下,又缩回脚,端着一张严肃脸。
“咳,媳妇啊,你来帮我捶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