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再看了一眼放倒在地的十四姨娘一眼,师爷这才转身离开。
啧啧,同人不同命,明明也是个下人命,就因为他手狠一些,居然就稳坐这福安一把手。
每每想到这儿,童师爷就格外不平。
出去后,紧跟着他的长随不解地问。
“老爷,你明知道大人不喜欢你打扰,怎么还是要说那些个扫兴的事呢?”
“你懂个屁,要是不偶尔干点实事,你当老爷我能享受到今天的日子?
小子学着点儿吧,老爷我就是偶尔得忙碌起来才行啊。要不然,谁会请一个没用的家伙吃闲饭呢。”
他当然不能说,就算前面几次预估的生死劫难,其实也是他设计的巧妙套路。
就凭着这一手,他混到了这大半生的富贵日子。啧,一帮长的好的有啥用,还不是没他混的好。
“那老爷,咱们真的要去查那个县令么?”
“查个屁啊,随便糊弄几句就得了,只要揽了事儿,旁的咱爱做不做。你个蠢货,真是怎么也学不会师爷我的招儿啊。”
看着挠耳摸腮的长随,师爷冷笑,要不是你不太灵光,老子也不会招你当长随。
都聪明的学走了爷的真招,爷还咋混饭吃。
一夜笙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黎半天,才端起碗就听到下人急急又跑来禀报。
“老爷,老爷不好了。”
昨天晚上才听到不好的词儿,今天又听到。
这一下黎半天是真的恼了。
他砰的一碗砸过去,可怜那报信之人瞬间就被稀饭糊一脸。
吓的趴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是新任县令来了,说你不在堂上,这会儿正在审案呢?”
“老爷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人敢上堂审案?”
虽然他不是朝廷任命的县老爷,但是,这些年福安县衙,可一直是他在掌控啊。
心情好了,他上班堂审个案件。
心情不好了,也会上堂审一审。
只为了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的人挣扎,各种倾扎,为了一点大小事儿争斗不休。
而他,则是堂上那个可以随意掌控人生的青天大老爷。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黎县丞这一生虽然不能被朝廷认可。
但他却自己认可了自己是青天大老爷,是在衙门公堂上高高举刀的那一位。
那个位置,是他黎坤城的,更是不容许旁人觊觎的存在。
但凡熟悉他的人,都晓得那个位置任谁也不能去碰。
前面的几任县老爷,全都在头一天来,便被告知此事。
然后,那些人要么称病安稳求存。
要么就是坐了椅子去见阎王。
“很好,老子今天心情不好,这一位到是来了就直接奔老爷我的椅子去了。哼,一帮吃素的,你们就不知道拦着点儿?
脏了老爷我的大椅,老子只能用血洗了。”
饭也不吃了,黎大老爷叫上自己的随从们,腆着肚子大摇大摆的往衙门去。
一路走来,不少人都闪躲在一边。
这些人无一例外没有人敢看他,那畏惧的全身颤抖的身子,看的他心情舒畅。
啧,一会儿让那位朝廷任命的官老爷,也享受一下被祟拜着的滋味。
嗯,要怎么罚他呢?
上一任的那位,在露出要上去坐县令官椅,摸县印的时候,被他盯的不敢再往前。
而他,也因为这一缘故,让那个家伙寝食难安了三个月。
这一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