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一斤粗盐,俩人和马叔都听的吓了大跳。
要知道,就算是京城,精盐一两银子,也得买两斤了。
而十斤粗盐,可能只制的出一斤精盐。
这可到好,在这个地方,一斤粗盐都售价如此天价,难怪这儿的百姓个个菜色。
衣衫也破烂不堪,就凭盐业这一块,当地人就被拿捏的死死的啊。
“朝廷一直不管么?还是说,这县丞大人就能一手遮天了?”
“客人小声些,小声点啊。县丞大人是不是一手遮天咱不晓得,但是,我们这福安城还有个别称,就是黎半天。”
“黎半天!看来,这位县丞大人还真是厉害呢。”
陈安浓吸口气,又打听了一番这位县丞大人的事迹。最后得出结论,整个县城,到下面的乡镇,全是他和他的亲戚们把控着。
而且,与闵城主几个儿子好色程度一样,这些人都酷爱女色。
黎县丞和他儿子们,就住了半个福安城。
这么多人要享受,要花天酒地,当然就需要大量的收入。
所以城里面,还有下面各地,但凡能挣钱的地方,全被黎半天一房人掌控。
至于最挣钱的盐课,从最初就是黎县丞掌控在手里。
“也是因为他从最初把控着盐课,所以才一步步的做大。
后面但凡来了新任的官老爷,若是伏低做小,刻意被打压羞辱也不吱声,还能平安活过三年任期。
但凡有些许不听话,或者是跟县丞大人反着来,呵,最后都不是死就是意外残了。”
百姓们也不是蠢的。
看这来的官员一个接一个的或死或伤,哪还能不清楚一切是黎县丞所为。
“普通百姓们就不反抗么?”
“反抗的了?那黎县丞招徕了不少亲戚,这些亲戚还有亲戚。
他们一层层的把控着城里城外的一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不是我们这条街不起色,他们家亲戚也会在这儿开铺。
若不然,我哪敢跟你说这些啊。”
有些更深一层的东西,这东家压根儿不敢说。
打听的差不多了,陈安面色难看的出来。
衙门是不可能去的了。
客栈更是不会去。
按照东家所说的,找到前面一家只得母子俩的院落。
在那里暂且居住下来。
住下来后,陈安和关清清交换一个眼神,不一会儿,关清清便主动与院子主母交流起来。
等到再回房间时,关清清满脸怒色。
“媳妇,打听清楚了。”
“嗯,如之前的掌柜所说,这一对母子也是受害者。
再细打听之下,这城里面几乎一半的人,都深受那黎半天的荼毒。”
其实不用细打听,陈安都能想象到。
一旦地方官只手遮天,加上拉扯起来的亲戚狗爪子,这地方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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