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砚转头看向舒灵:“今日闹成这样,表妹满意了?”
舒灵脸色白:“我……”
周兰庭转身回到马车前坐下:“今天既然来了,我们若太早离开,未免让人觉得对主家不尊重。既然如此,我家神医就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儿,五皇子嘴贱,多跪一会儿应该也无妨。”
五皇子气得脸色铁青,不敢相信这个无权无势的狗东西,竟敢拿着皇帝所赐玉佩狐假虎威,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他这个皇子。
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报复他?
“这是怎么回事?”晋王从王府里走出来,面色沉怒,“一个个都胡闹什么?老五,你堂堂一个皇子跪在这里像什么话?还不起来!”
五皇子有了底气,正要起身,却见周兰庭抬手举起手里的玉佩:“见君不跪,是什么罪名?”
顿时扑通一声又跪了回去。
晋王脸色铁青,冷冷盯着周兰庭:“父皇赐你们这块玉佩,是为了神医进出宫方便,不是让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羞辱皇子。”
“我就羞辱他,怎么了?”周兰庭冷笑着挑衅,“有本事你就让他起来。”
五皇子死死咬牙:“你这个卑贱的——”
“五皇兄。”周锦砚不疾不徐地提醒,“这位阿兰兄弟脾气不好,且特别固执,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若五皇兄继续辱骂他,他待在这里陪你一天也是极有可能的。”
周兰庭眯眼,只当没听到周锦砚趁机骂他的行为。
今天出门他们是一起的,不能内讧。
有什么内部恩怨,等回到云水间再说。
舒灵见到这样的场面,低声说了句:“表兄,我先回马车上坐着了。”
周锦砚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场面似乎就此僵持下来,周兰庭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意,看着站在庭前静止不动的晋王:“晋王是不是也想被冠一个见君不跪的罪名?”
周禹宸脸色阴沉,看着周兰庭的眼神仿佛要杀死他似的,最终冷冷开口:“谢神医,你就是如此纵容自己的手下?”
谢东凰坐在马车里看书,闻言,淡漠回了一句:“都是你们自找的。”
周禹宸很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了她这么大的底气,让她敢在重兵驻扎的天子脚下,如此明目张胆地跟皇子作对?
她真不怕半夜暴毙?
守卫如铜墙铁壁的皇宫尚且有刺客出没,她真以为住在舒家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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