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初“少将军,找我有事?”
“父亲想见你。”
“哦,马上来。”景云初缩回头,又关上门,快地梳洗整理了一番。她仍是着了男装,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外袍,清俊而优雅。
到得慕渊房中,见周子清正好给慕渊检查完毕,慕清煜便道“周神医,父亲身体如何?”
周子清捻捻胡须,“国公爷状态很好,没有烧,脉像也很平稳。”
慕清煜对着周子清深深地行了一礼,“多谢神医!”
周子清摆了摆手,“老夫可不敢居功,若没有那个聚神丸,国公爷也不一定能挺得过来。”
周子清看见景云初,眼神亮了亮,却没有说话。景云初却从他的火热眼神中明了他的意思,想求聚神丸,又不太好意思张口。
这个老头医术了得,人品尚佳,现在看也不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这么想着,景云初心中已有了计较。
周子清对慕清煜说“国公爷受伤时日过长,血气亏损厉害,老夫开一剂补气养血的方子,每日服两次,服上三十日即可大好。”
慕清煜引着周子清去外间开方子。慕渊半靠在床头,自景云初走进来,眼睛便一直盯在她身上。
“你走近些。”他向景云初招招手。
景云初乖巧地走到床边,心里却似擂鼓。
“你让我好好瞧瞧。”慕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景云初,景云初却觉得慕渊好似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你和你娘有五分像,可惜没你娘那么白,你还比你娘高。”慕渊满含思念却又带着丝儿挑剔的口气说道。
景云初心里暗自吐槽,我现在是少年装扮,要那么白干嘛!个高,那是老爹您长得高,还不都是您给的。
“我好久没见着你娘了,你娘还好吗?”慕渊满含期待。
景云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都不知道她娘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娘不和你们在一起?”慕渊吃了一惊。
“我真不知道,我六岁前的记忆全丢失了,我没有我娘的记忆。”景云初眼圈红,她也很想知道当初生了什么?为何她与爹娘生离死别,为何娘到现在都生死不知。
慕渊审视着她,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他以为,他见到了女儿,自然就能见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可好像事情并不能如他所愿。
“生了什么事?”
“我六岁那年,是在街上到处游荡、乞讨,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儿,我有记忆的时候过得就是那样的生活。后来偶然碰到景二哥,他把我带回了景家,之后我就跟着舅父他们一起生活。”
景云初想起在景家大部分的日子,那是一段血与泪铸就的苦难生活,可她并不打算说,诉苦有什么用呢?从来无用!
慕渊显然难以接受景云初刚刚说的话,他神色黯淡地看了景云初好一会儿,回想起这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那软软粉粉肉嘟嘟的一团,想着她刚会说话时口齿不清地叫“阿爹”,想着她小小年纪便被她娘逼着背书时软软糯糯的声音,想起她抱着自己大腿撒娇耍赖的娇憨模样……
他的女儿,他和她最疼爱的孩子,是受了很多苦吗?
慕渊拍拍景云初的手,“阿初,对不起,爹从边关回来,只看见你娘留下的手书,上面说她带着你和你弟弟走了,让我不要去找你们。可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找寻你们,却音讯皆无。”
“我还有个弟弟!”景云初惊呆了。
慕渊也吓了一跳,“你也不知道你弟弟的下落?”
慕渊刹时觉得天昏地暗,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女儿丧失记忆、流落街头?儿子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心爱的人为何出走,这些年为什么杳无音讯?
景云初看到慕渊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连忙给他顺气,脱口而出“爹,爹,你冷静一些。”
不叫还好,一叫慕渊就更喘不上气了,“好…好…,好孩子,你…叫我…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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