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乃定襄郡守,总领定襄事物,若府君有失,则善无难保。”
“善无难保,则城中百姓具为胡人掳掠。”
“为城中百姓计,府君万不可逞义气之勇,坐镇城中抵御外敌,方为上策。”
郡守闻言,大奇之。
他本以为,这名小卒只是因为义气,这才想要出城援救吕布。
然而。
对方先是想到以吊篮送人出城,而后还能说出这番话,绝对并非常人。
“汝姓甚名谁,可有表字?”
小卒昂曰“某姓高名顺,表字严正!”
“严于律己,心怀正气,好字,好字,好字!”
郡守连说三个‘好’字,肃然道“若此次你能活着归来,本府为你请功!”
“多谢府君!”
高顺也不多言。
他当即率领三百余敢于赴死之人,在郡守的安排下,纷纷被吊篮送到城外。
此时,吕布早已浑身浴血,身边匈奴人尸体过两百。
不仅如此,吕布自身受创十五处,早已有些力竭。
若非匈奴骑兵惧其勇武,哪怕将官再三催促,仍旧畏缩不敢上前。
恐怕如今的吕布,已经力战而死。
“我吕布空有一身武艺,尚未建功立业,难道就要死于此地!”
吕布奋力杀死一名匈奴骑兵。
他看着踌躇不敢上前的敌人,感受着体内的空虚,不由悲从心来。
吕布心很野、很大。
他从来都是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可以纵横沙场无敌,早晚能够立下不世伟业。
然而,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实在太过巨大。
个人再勇,在成千上万兵马面前,仍旧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远处。
屠特若尸逐就以及黑袍文士,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他们本来以为,面对匈奴大军重重围攻,吕布纵然勇冠三军,也支撑不了多久。
却不想。
吕布太过勇武,哪怕受创颇重,匈奴骑兵仍旧不敢上前。
“单于当催促士卒上前,迟则生变。”
黑袍文士看了看城墙上守军,低声劝道。
黑袍文士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三百郡兵悍不畏死冲入阵中。
三百郡兵,相比起两万匈奴骑兵,根本算不得什么。
寻常时分,两者相遇,三百郡兵恐怕会不战自溃。
可是现在,三百郡兵皆抱必死之心出城。
他们虽明知自己如今行为,宛若蚍蜉撼大树,仍旧还不畏死冲了过去。
一人拼命,众皆胆寒。
当三百人全都不顾生死的时候,所爆的战斗力简直骇人听闻。
“诸位听我命令。”
“我等无需冲到将军面前,只需打开一个缺口,将军自己就能突围。”
“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以锥形阵进攻。”
高顺脸『色』严肃,对着众人下达命令。
他虽然官职不高,在军中却也颇为有名,甚至曾向上官建议,训练长枪兵与刀盾兵的配合之法。
故此,这些郡兵倒也信服高顺,能够很快依照命令摆出锥形阵。
就这样。
三百义士哪怕明知是螳臂当车,仍旧义无反顾朝着敌军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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