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倒也不必强调这个。
也没有很惨。
谢楚楚要强调的,而且不忘记诊金的事“大恩不言谢,诊金照付。”
她看到了,那个小钱袋鼓鼓的!
他肯定十分有钱!
谢安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钱在袋子里。”
他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眼前的两人救了他,尤其是这个姑娘,能为了她与人拼命,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她仅仅是想要一点钱而已。
他自然不会亏待她。
谢楚楚眼前一亮,嗖嗖嗖地将钱袋里的金块都掏了出来。
她不是个贪钱的人,所以,她给谢安留了小半个小指头那么大小的银子。
这人能处,有钱他是真给!
谢安“……”
这刷新了他对女子的认知。
不该问的不问,谢楚楚没问他怎么被人追杀的。
但她记得,原书里,有关于对谢安的描写,提到他年轻的时候因为追杀军中叛奸,被人算计,在腰腹上哗啦了个大口子,此后留下隐疾。
难道是现在么?
不管了,反正谢楚楚已经治疗了,只要谢安接下来不拼命,日后应该无大碍。
她收钱的样子,双眸亮晶晶,谢安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莫名的脸熟,但又说不上来。
“请问,两位该如何称呼?”
晏杨“我乃太平县晏家晏杨,这是我弟妹。”
“晏杨?”
谢安冷毅的面上难得多了一丝诧异的表情“可是写出了《传檄天下文》的太平县晏杨?”
晏杨虽博览群书,但像是有魔咒在身似的,打小考试失利,晏谨十四岁成为院试案,他什么也不是。
但他写得一手好文章,画得一好画。
这也足以让他远近闻名,当然,这不排除,闻名的原因是,太平县上有个大才子,但是他每次考试都好倒霉的,不是生这个事就是生那个事,导致每次都失利啦这种传言。
而且,晏杨确实比太平县上的书院的夫子还要厉害,凡经过他指导的人,全都考试上岸了,唯有他自己,次次失利。
典型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还没逃难北上的时候,十里八乡的读书人,都愿意花大价钱请教他写文章。
此次南方生叛乱,晏杨义愤填膺,怒而提笔,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千字的讨伐叛军的檄文。
一时之间,传遍大齐,成为读书人争相学习的资料。
不怪谢安知道他。
晏杨“正是我。”
谢安深感佩服“晏先生笔如刀剑。”
两人互相客气了一下,咬文嚼字,谢楚楚在旁边听得想睡觉。
谢安作为一个将军,对兵器十分感兴趣,他还是一个隐藏的兵器爱好者。
他家中便有一个院子,是专门用来收藏兵器的,里边天下各国的兵器都有,他十分爱惜,连亲弟弟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能进入。
这会儿看到谢楚楚的弓弩,冷面将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炙热的神色。
“你这是什么弓弩?”
谢楚楚眨巴了一下眼睛,将弓弩拿过来给谢安“喏,给你看。”
谢安握着弓弩,只觉得十分趁手,宛若专门为他定制的一般,谢安爱不释手。
谢楚楚看出来了。
这玩意,是教官亲自做的实验室镇邪之宝。
她嗖的一下,将自己的弓弩收回来,并觉察到了谢安不舍的力道。
谢安欲言又止。
谢楚楚“天色不早了,我们得赶快离开林子,这里血腥味这么浓,恐怕会引来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