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轲稳住心神,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和三姐面容相似也属正常,并不是什么值得她细想的事情……
她一愣,突然想起夏依依之前跟她说的事情。
冀文帝之所以一直只让百里凉介迎娶南国公主为太子妃,是为了能够得到一张保命的底牌。
而刚刚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那个意思?
一想到这里,南轲对于之前夏依依的说辞更加坚信不疑。
她回神,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太子妃这个位置一定属于南国呢?”
柳竺可桢淡淡一笑,“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我想之前那一位也早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才对。”
“使命?”
南轲可不认为这是什么使命,南国被卷进这件事中只能说是不幸,参与夺嫡的人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
如果百里凉介能顺利登上帝位,那对于南国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但若是他不幸未能登上的话,那对于南国而言就是一场危机。
以父王母后的性子一定会尽力帮助身为太子妃的她,会想竭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而等到那时她早已经和百里凉介捆绑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办法从中抽离开来,而这也是冀文帝的打算,这样的话南国也会尽力去保百里凉介。
南轲越想越觉得心寒,这就是一场阴谋,而从三姐来到冀朝便是这场阴谋的开始。
难过之前冀文帝说什么都要逼她和三姐来南国,不惜扬言以武力镇压也要强迫完成这场联姻。
可笑的是南国上下还以为用她和三姐可以度过一劫,但让人没想到的事,这才是一切劫难的开始。
就算最后南国为求自保想要舍弃她,她相信冀文帝也一定有后招来把百里凉介和南国捆绑在一起,迫使南国不得不出手相助。
南轲眉头紧蹙,神情不悦。
柳竺可桢轻声提醒道,“在这宫里,藏不住心思可不是好事。”
南轲一愣,连忙收回刚刚的表情。
“很多事情已经现,再回想也没什么意义。这是大局,不管你再怎么思考也没有用,这不是以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扭转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平,那你可以在既定的大局里寻找其他的突破。世上之事变化万千,表面平静,背地里暗潮汹涌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你若是想要找到可行的方法,那就多在背地里下功夫。”
南轲没有想到柳竺可桢居然会跟自己说这么多,难道眼前这个人想要帮她?
“那个……你说这些的意思是?”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你我很像罢了。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爱上了那个人,甘愿画地为牢,你比我自由。”
“很像?”南轲细细的打量着柳竺可桢的眉眼,她试探道,“你不是冀朝人?”
柳竺可桢轻轻点头,她确实不是冀朝人,她也只是一个和亲的牺牲品而已。
但比起他人她又算是幸运的,因为她对冀文帝真的有爱,她来到冀朝也是心甘情愿。
但与此同时她又不幸,她的身份注定她的爱得不到真心的回报。
冀文帝爱她,但更爱她身后代表的国家,就因为如此他没办法真正的人对此付出真心,也没办法让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
所以他们的相爱注定只是痛苦。
她知道冀文帝的挣扎,也懂得他的取舍。
可就是因为懂,所以才更痛苦。
她守着这座宫殿,也只是为了守住曾经的回忆罢了。
南轲又问道,“那你是为何被困在这里呢?”
“因为我想要留在这里,没有地方比这里很适合我。”
“可是这儿都已经荒芜了啊,你在这儿怎么过?”
柳竺可桢轻轻笑着,她连心都早已荒芜,怎么还会在意这些。
“你不想离开这儿?”南轲蹙着眉,不太理解柳竺可桢的做法。
这个地方早已破旧不堪,若真的喜欢、真的在意的话,怎么会任由这个地方变成这样呢?
越是珍视的事物就越要用这双手守住,这是从小她师傅就一直告诉她的,只有守护住自己想要的东西,才能拥有。
柳竺可桢起身,慢慢的看着这儿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但转眼便物是人非,只留着她在这儿一个人缅怀过去,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她却无心再去想太多。
她笑道,“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若是能一直守在这儿度过余生,也算是对他的一种交代。”
南轲蹙眉,直言道,“你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需要你这样的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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