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前一秒还见夏依依那活蹦乱跳的模样,南轲差点就被这副做派给蒙骗了。
虽然她早在南国便听说过冀朝女子似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风情。
但这真看到的时候,她不由不感叹,这一点倒真是南国女子无法比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等夏侧妃身子好了的时候再说吧。”
夏依依垂眼低头,“谢太子妃。”
又随意闲聊了几句之后,夏依依便起身告辞。
就在夏依依刚要迈出殿门的那一刻,南轲突然开了口。
“夏侧妃请留步,我刚刚细细想了一下,如今你身子这样不爽利,这东宫的大小事还是交还给我掌管吧。”
夏依依身影微滞,她瞳孔一缩,袖中的双手死死的绞着。
“妾身还撑得住,多谢太子妃为妾身着想。”
她声音气的打颤,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着。
她真想回过身去大声怒吼着,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
夏依依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站在自己右后方的宫女,努力的将心头的怒气压下去。
她这段时间之所以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因为裴皇后安插在她身边的人一直在监视她。
姑母曾不止一次跟她说话让她忍,要不暂时先不要正面和南轲对上,以免横生枝节。
她就不懂了,只是一个异国公主而已,姑母作为一国皇后,难不成还有什么需要畏惧的地方吗?
却不说曾经的南絮她们都没有放在眼里,如今就这么一个鲁莽、好逞一时之勇的南轲,难不成还值得她们瞻前顾后吗?
夏依依自然不能理解裴皇后的做法,她也不猜不到其中的缘由。
裴皇后怕的不是南轲,相反南轲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小儿科而已,比起南絮这个有头脑的丫头而言,南轲连一个脚趾头都算不上。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腾开手去处理,最主要是冀文帝。
南轲的身后站的不止是南国,还有冀文帝。
这一点裴皇后也是在南絮去世这句话她才才现的,若不是冀文帝坚持又从南国找来这么一个太子妃的话,她还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光是这一点,她暂时就动不了南轲。
但是来日方长,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能等到先皇后去世,自然也能等到纪儿登基。至于这一路上的阻碍,自然是要一步一步慢慢的扫除。
裴皇后现在唯一觉得麻烦的就是自家的那个傻侄女,若是夏依依不停她的命令的话,那也就不必再留着了。
只要她想的话,多的是听话的人任她差遣,为何一定要用一个不听话的人呢。
夏依依悠哉的晃了晃脚,她笑道,“我觉得夏侧妃应该多为自己的身体想想,虽然夏侧妃想要为我分忧的心很强烈,但是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我希望夏侧妃的身子能早些痊愈,这样才能今早伺候太子。你可不知道,太子可是成天在我面前念叨你呢。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还是不易过于操劳为好。”
夏依依刚想反驳,但却猛然察觉到那宫女的眼神,她一咬牙只好应了下来,但语气却有些生硬。
“多谢太子妃关心,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请太子妃派人来我殿中将宝印拿走吧。”
虽然夏依依的脸色明显有些冷了下来,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这样的情形下若还是要她笑脸相迎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南轲心头诧异,她只是想着试一试而已,今儿谁想到居然真的将宝印给拿了回来。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像夏依依这样追求权势的人,怎么会轻易将象征太子妃的宝印拿出来呢?
南轲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今天一整天夏依依的态度都明显好了许多,跟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不管她怎样出言挑衅,夏依依都无为所动。
虽然南轲在这期间察觉到杀气,但这都是暗地里的事情,至少夏依依明面上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失礼的话。
她原本以为夏依依一定是在暗地里打着什么算盘,但是这一段时间却相安无事,什么都没有生。
南轲并不是想要出事,而是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人的性格能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吗?
南轲看着灵儿从明华殿取回的宝印,一个人窝在一旁着呆。
灵儿上前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南轲眨着眼,还是没有丝毫头绪。
她突然抬头道,“月娥呢?她在哪儿?”
“您找月娥吗?”灵儿回想了一下,“她此时应该未在殿中。”
月娥虽然明面上在玉茗殿当差,但实际上南轲却什么都没让她做。
她每天都在宫内四处走动,为得就是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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