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留下和吃饭的人对半分。
带队负责人临走前把乔汐喊到一边,交代了一些事,说完问“你懂我的意思吧?”
乔汐点头。
“那辛苦你了。”他朝她点点头,跟着他们离开。
周薇站在帐篷边,见她过来问“他找你干嘛?”
“让我帮忙规划一下。”
乔汐数了帐篷数量,又和设备清单做了对比,最终给出三间做急救处理,两间放物资,其余当病房。
心里有了数,就开始干活。
留下来的男同事帮忙把物资放进帐篷里,乔汐和周薇在急救处理的地方想办法如何进行消毒隔离。
“我是说如果送来急需手术的患者,该怎么办?”不是伤口缝合,而是那种大的手术,无菌操作这点就无法满足。
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没有办法做。
乔汐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熟悉的手术台摆在人进人出的帐篷里,充满了违和感。
“把里面所有东西进行消毒,穿上手术服。”乔汐说着就去外面搬消毒水,在门外把衣服换好,一点点擦拭。
周薇也照她样换上无菌服进来,问道“这样有用吗?”
“不知道。”
乔汐摇头,无奈开口“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试的。”
先用这个笨法子试,等他们回来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法子。
接近两点,吃饭的人才回来。
留下来忙活一中午的男同事见他们来,各个都不干了。
谭杰把饭菜放进帐篷里,让乔汐和周薇先去吃,自己接过同事的活继续干。
整整两小时,两人才给一间消完毒,把事情告诉带队负责人之后,他沉默了片刻,委婉道“我们应该用不到那三间。”
言下之意是,你们做的都是白用功。
周薇直接问“为什么?”
她和乔汐累死累活弄好的地方,怎么就用不到了?
他叹了口气,解释“因为没有人愿意承担风险。”
乔汐拧眉看他,一针见血问“怕失败怕感染怕并症的风险?”
“是。”带队负责人点头。
来这里的人,三分之一是实习医生,三分之一是外院来学习的,剩下的是南军一附院下派锻炼的,前两者在此次医疗组织中可有可无,后者才是下派来的精英干部。
他们只要不犯错,顺风顺水回到院里,就和下派之前不同了,没有人会拿前途去赌。
“可我们是医生,难道就见死不救吗?”
面对周薇的质问,负责人只推了推眼镜,然后转身走了。
周薇恨不得把他后背盯出窟窿,咬牙切齿“所以,她们说的那群下派之后升职的人是他?”
乔汐把手套摘了,说了句“去吃饭吧”,落寞走进帐篷。
两人沉默地把饭吃完,跟着大部队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傍晚时分,消防员护送一人来灾后医疗地。
受伤的人被两名消防员搀扶,他用手捂着左边脸,血从指尖流出,哀痛难忍。
“不慎落水撞到了碎石,应该是左眼角。”其中一名消防员简单描述了事情况,把患者按在椅子上。
这会儿送来的人并不多,大家手头都空闲。
带队负责人过去给患者做了检查,喊了乔汐给他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