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寇兄所言,其他三方势力至今没有出兵,乃是还在占领的地盘上推行自己全新的政策,暂时还没有能力进攻汝南郡。一旦他们腾出手来,汝南注定守不住,徐璆乃袁家故吏,将汝南郡让与袁公乃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袁公必须表示对大汉的忠心,让他们这些大汉的遗老在袁公身上看到兴复汉室的希望。”寇恂正义凛然的说道。
“哼,如今的大汉在董卓这个国贼的执政下,治理得乌烟瘴气,哪里还有什么希望。”袁术鄙夷不屑的冷哼道。
华歆:“……”
寇恂:“……”
何夔“……”
杨弘:“咳咳……”
“大汉是否已经千疮百孔不重要,我们表面上还是要以大汉为主,以兴复汉室为己任,否则如何能笼络大汉遗老们的心?袁公,您这样意气用事的言语切不可当众再说,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患无穷。”耿弇心力交瘁的纠正道。
这袁公路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童一般,不但没有城府,时不时脑子一抽,就会蹦出来一些石破天惊的话,也不知道袁家四世五公,如何教出这样的嫡子。
“耿将军不必担忧,我这些话也只是和你们私下说说,在外人面前我自然不会如此说话。”袁术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随意解释了一句。
“袁公,我对于游说徐璆颇有信心,愿意前往汝南一试。”耿弇奋勇的上前说道。
“耿将军此番前去,除了陈述利害、分析得失外,还需从徐璆与袁隗的师生情着手。徐璆当年在朝为官时,喜欢提拔后生,非常重视师生间的关系。袁隗被害之时,徐璆在汝南让全体官吏身穿素缟,自己则亲自跪拜在灵堂之前,守灵三日三夜,天下之人无不称颂。
袁公和董卓的关系可以说是不共戴天,天下间的任何人皆可以投靠董卓,唯独袁公不可。耿将军可以从个人私仇、国家大义、汝南郡的境况三方面劝说。”何夔说出自己的真知灼见。
“哈哈,何兄此言面面俱到,我此去必定马到成功。”耿弇虚怀若谷的称赞了何夔一句。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耿将军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就请耿将军即刻前往汝南郡。”袁术见到其他人不再多言,随后下令道。
“诺!”
…………
徐州,下邳。
沂水圯桥头,陈到恭敬的站在桥下,目光警惕的始终不离桥上的张良。
张良望着滚滚向东而去的沂水,叹道:“当年在此得到恩师相授《太公兵法》,从而相助高祖开创大汉基业。秦朝不过十五载寿命,没想到大汉连绵起伏四百余年。如今也到了日薄西山,举步维艰的时候,王朝也快走到尽头。”
张良在桥上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回往事,感叹良多。
陈到见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走到桥上低声说道:“子房先生,时辰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先生先祖留侯张良得遇机缘的地方?”
“没错,世人都将其当成传说,只有我们张家的后人才知道,先祖确实是得到黄石公所赠机缘后,才开始不平凡的一生。”张良追忆的说道。
…………
同一时间,下邳太守府。
此时的陶谦麾下可以说是人才济济,吴起、蒙恬、张昭、王朗、赵昱、陈矫、徐宣、陈登等人都已经到齐。
“今日我将大家召集起来,甚至将广陵太守陈元龙,以及驻守彭城国的蒙恬将军一同唤来,乃是有件重大事情需要大家集思广益、群策群力。”陶谦心事重重的说道。
陈登虽然知道没有大事,陶谦不会将自己这个负责徐州南边防守的广陵太守,传唤到下邳来议事,还是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来:“主公,如今徐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展日新月异,将士兵强马壮,俨然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但是,徐州却成为其他诸侯势力都想吞并的肥肉。我如果离开广陵时间较长,张角、项羽乘虚而入,我们就鞭长莫及了。”
“此次大事主要关乎徐州未来的展方向,所以老朽才将几乎所有的重要官员传唤到下邳,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陶谦不置可否的说道。
“州牧大人,既然大家已经到齐,可以开展此次的会议了。”赵昱上前禀告道。
陶谦微微点了一下头,愁肠百结的说道:“青州盗匪猖獗,积弊多年。刺史焦和好立虚誉,乃沽名钓誉之辈,实则无为而治。青州濒临大海,民殷物阜,装备精良,兵力充足,却在焦和的领导下,遇见贼寇就不战而退。
甚至焦和从不设置斥候巡逻,迷信鬼神,喜欢用占卜来预测贼寇的动向,当贼寇兵临城下之时,才被人现。青州之地,没过多久,6续陷落,成为贼寇的据点。最终士众溃散,青州萧条,化为丘墟。
如今北海国国相孔融派遣使者来到徐州求援,诸位认为老夫该作何抉择?”
“除暴安民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事情,州牧大人还有何疑虑?”王朗大义凛然的说道。
“景兴兄忧国忧民之心,让人肃然起敬,只是这里涉及到军事上的战略规划,我们徐州之兵不足十万,在广陵郡有两万守军,彭城国蒙恬将军亦有两万驻军,琅琊郡北部有一万守军,下邳也仅有三万大军。
一旦我们兵进入青州,青州的贼寇号称二十万,虽然这些人里面包括了贼寇的家属以及老人、孩童等无法上战场之人,实际人数也远远多于我们徐州的兵力。
我们派遣的人数少,很难肃清青州的贼寇,派遣的人数多的话,其他势力趁机进攻徐州,一旦爆边境的危机,则下邳没有可用的援军。”陈登因为王朗的举荐之情,对其非常尊重,故而站出来对他解答一番。
“没错,陈元龙之言正是我心中忧虑,否则我何必聚集大家开这样一次会议,直接派兵进入北海即可。”陶谦忧心忡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