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苏音晚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另外一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
中途她还把左脚给扭到了。
秋风萧瑟,寒气袭人。
苏音晚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辆出租车驶过来。
苏音晚不要命地冲上前拦住出租车。
司机看着突然窜出的人影,吓得立马刹住车。
车前盖差一点就撞到眼前蹦出来的女人。
苏音晚绕过车身走到驾驶座旁,焦急地拍打着车窗。
“师傅,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可是我身上没有钱,你可不可以送我到目的地,我再让我家人把钱给你。”
司机师傅看到苏音晚凌乱的头上还夹杂着些许青草,脸上带着泥土脏兮兮的。
他还看到苏音晚的右手用纸巾包扎着,外面渗出不少血迹。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狼狈不堪,弱不禁风。
司机师傅心一软,让苏音晚坐上后车座。
“你······没事吧,需要帮你报警吗?”司机师傅透过车内后视镜看着苏音晚,关切道。
“不用了,师傅。你送我到一个地方就行,谢谢。”苏音晚微微一笑着。
随后,她向司机师傅报出容家老宅的位置。
很快,出租车停在老宅门口,苏音晚告知师傅稍等一下,她这就去找人给他车费。
苏音晚一瘸一拐地往庭院走去。
容母正在庭院交代管家林叔一些杂事。
林叔是面对着苏音晚的,他抬头看到全身满是伤的苏音晚,惊讶地走过去。
“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身上都是伤?”
容母跟着走了过来,看着苏音晚心疼道,“晚晚,怎么会这样子,是谁欺负你了吗?
告诉妈,我现在找他算账去。”
苏音晚窘迫的一面第一次被容家人看见,不免有些尴尬。
她想起还在外面等着的司机师傅,轻轻对林叔说道,“林叔,你可以帮我到门口付一下车费吗?我打车回来的,但是身上没带钱。”
林叔忙迭着颔,往门口走去。
这时,容老爷子和容父走了出来。
两人看到苏音晚的惨状无一不心疼。
容老爷子拄着手上的拐杖,狠狠地敲打着地面,扬言要替苏音晚出气。
“晚晚,你告诉爷爷,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欺负我们容家的人,是不把我们当在眼里了是吧。”
苏音晚强颜欢笑道,摇摇头,“爷爷,我没事,不用担心。”
心细的容母早就留意到苏音晚藏在身后的右手。
她还看到苏音晚衣角上的血渍,
容母上前拉过她的右手查看,早被血渍沾满的纸巾已有些干巴。
“天啊,这是受了多大的罪,手都成这样了,还想瞒着我们。
晚晚,你这孩子真的是,老公,快去喊家庭医生过来看一下。”
容母小心翼翼地握住苏音晚的右手,偏头看向容父着急道。
说完容母带着苏音晚回了房间简单收拾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随后,家庭医生过来了。
他轻轻地拿开苏音晚右手上的纸巾,有些还黏在伤口上了。
医生只好用镊子一点点夹出来,再用碘伏消毒着伤口。
苏音晚痛得出了一点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