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山川画上,西陵几乎遍布浓郁的灵气。
常庆了然沈星楼的意思,如今他们已经离西陵极近,若像画上那样灵气浓郁,便是西陵一带附近的地方也应该多多少少会沾染上些许灵异。
然而没有,眼前的地方,或是一路经过,这一带都极其普通正常,连一丝灵气都感应不到。
原本沈星楼也没多在意,只是现在都已经到了西陵极近的地方,还是没有看到灵气波动的迹象,他于是突然有些失望,或许画上的异样是人为的。
这世间哪里有地方灵气浓郁到整一带地方的迹象,若是当真有,九州各地上的修者早就蜂拥而至,又怎么可能半点消息都没有。
“听说这次贺兰山有些与常年不同。”
就在沈星楼沉思的时候,同样在茶棚里歇脚的有些人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正是常庆和沈星楼旁边一桌,桌上几人年纪尚且青一些,大抵都不会大于三十岁,一身打扮斯斯文文,看起来像是闲来无事的人,到茶棚喝茶闲聚的。
常庆听言提到贺兰山,耳朵动了动,就听那些人继续说着。
有人大抵不清楚的,问道“为何与常年不同。”
“圣上与百官不和往年一样都到了,哦,说起来,今年不是更稀奇热闹,毕竟多了夜北王。”
“但不是说仗行不同。”先提起这个话题的那人道“我是听说了,说是今年贺兰山猎物极其聪慧难猎,狩猎难度比起往年难上还要更难,昨日也去西陵之时,就见不少官员子弟聚于酒楼中谈起了这些事。”
“有何不同?这难道不是箭技的问题吗?”一人嗤道,
另一人又道“我倒听说了,夜北王此次收获最丰富,战绩最好。”
这人说着,眼中满是钦佩羡慕,常庆偷偷眯眼一笑,倒有些好奇。
“这倒是真的。”这还是一开始说话的人道的,“此番秋猎夜北王的确为魁,只是,貌似除夜北王以外,其余人竟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怎么可能?”有人不信,“山上猎物少说上千,便是些豺狼虎豹难猎,飞禽兔子等的也该能猎到不少,什么都没有,如何向圣上交待?”
“可这是真的。”先说话的无奈,“而且是贺兰山山的人亲口说的,且此事,西陵都传遍了,故而才说此番秋猎太过奇怪。”
谈话的一行兴许并非西陵人,而是附近镇上的百姓,那个先说话的则是前日才进了西陵城游玩过,才得知了西陵内已经传遍的这件说奇有笑话的新鲜事。
只是,每次秋猎,参与的人那可是整个东渊上有头有脸的豪门贵族,将门雄领,甚至别国参与者也不少,就算贺兰山动物再如何凶猛难猎,也绝对不至于会众数人都猎不到半只猎物。
而且大家都猎不到,那大抵不会都是箭技不高的原因。
再者,为何独独夜北王却能猎到猎物?这不免太稀奇了。
谈话的桌人就此话题各自持话还未说停,常庆和沈星楼听到此,却面面相觑一眼,心下一时都有了猜测。
常庆于是唤来了茶棚主人结账,那主人待走过来,却现人已经走了,唯留下桌上茶点的银子,他有些怪异,往茶棚外看去,只见两道人影越走越远,看背影绝尘非凡,只是再想这两人刚才见过的模样,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茶棚主人想不起来,道了声怪事多,摇摇脑袋只好继续回去煮茶去了。
而常庆和沈星楼一起,却径直朝西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