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了一会儿曲子后,一个男子说道“目前朝中大都是七王爷的势力,不愿站在七王爷一边的不是被打压就是被处死,照这样下去,恐怕要改朝换代了。”
另一个男子接道“可不是吗,七王爷有着自己的封地,可两年前突然班师回朝,藩王不得召见不得回朝,可皇上却准了,皇上如今被七王爷唬得晕头转向的,长此下去,可不是江山都拱手相让了吗?”
太子抬起眼皮,“七皇叔和父皇从小就最要好,手足情深。父皇登基前为父皇出了不少力。父皇是长子,可当初皇爷爷并没有看中父皇,而是看中三皇叔。三皇叔杀伐果断,有勇有谋,深的皇爷爷的心。七皇叔在暗地一直拉拢大臣力挺举荐父皇,又帮助父皇铲除了一切对父皇不利的人,三皇叔落选自然心生恨意,意图杀掉父皇夺取皇位,关键时刻七皇叔为父皇挡了一刀,并且杀了三皇叔,父皇登基后七皇叔自己请封去了襄阳北地。”
太子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若果真如此,那这个七王爷岂不是早就深谋远虑,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父皇常跟本宫说,七皇叔对他有恩,若不是七皇叔当年一助,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七皇叔是他的大恩人。”
“那显然七王爷当初的谋划是正确的,博得了皇上的信任,自己去了封地,减小了皇上对他的顾虑,而且对皇上还有恩,这一招移花接木使得漂亮啊。”
“七皇叔和父皇常常有书信往来,七皇叔常常在信中抱怨封地地势如何恶劣,百姓生活如何拮据,请求父皇拨款放粮。”
“藩王在封地可以有自己的军队,镇守一方,可襄阳北地的军队日益壮大,这拨款放粮恐怕都填补七王爷的军队了。”
“七皇叔做这些可都有迹可循。七皇叔排行老七,若要轮皇位自然没他什么事,他也深知自己不得皇爷爷的喜爱,而且自己一人势单力薄自然不是几位兄长的对手。当初帮助父皇不过掩人耳目,让其他皇子减少对他的戒心,只针对父皇,在借助父皇遮住自己的野心,麻痹众人。父皇也会认为他是因为手足之情帮助他。父皇一向软弱无谋,控制他比控制三皇叔强,七皇叔也深知自己控制不了三皇叔,所以假借父皇的名义除掉三皇叔,自己也少了一个劲敌,在帮助父皇登基,自己请封去封地,又减少了自己的嫌疑,山高水远,父皇手伸得在长也管不了他,在封地有自己的军队,朝中又有自己的心腹。”
“那这七王爷也真够能忍的。”
“做大事者必然不可心浮气躁,一股子劲往上冲,要隐忍不,暗度成仓,在暗中偷偷动手脚。”
“现在七皇叔差的是民心!他想要皇位,可又要要的理直气壮正大光明!他就要得民心,民心所向才是江山的根本。得民心者得天下!他要设计父皇成昏庸无能,奸吏小人当道的局面,自己在作为一个平定天下为民除害的正派人物引起宫变,一举拿下皇位!”
几人一阵沉默,如今局势已定,又想不到法子阻止,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无奈。
孟芙在抬起头来时,两个男子已离去,留下太子一人在此处,她睫毛垂了垂,继续抚琴。
“过来。”
一直沉默的太子突然说道。
孟芙停止了抚琴,仪态大方的走过去。
“你为何会来这种地方。”太子的语气有些不满,带着些怒气的腔调。
孟芙抬起头来,眼神明亮清澈,如一汪泉水,“那如殿下所言,民女应该被官兵找出来处死才可咯?”
“你!”太子气急,憋着一口气深皱着眉头看着孟芙。
孟芙突然行了一个大礼,“芙蓉谢殿下开恩,没有揭穿芙蓉,也恳请太子殿下放芙蓉一条生路。”
太子瞪了她一眼,“本宫若想杀了你就不会等到现在。”
孟芙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那芙蓉谢过太子殿下了。”她站直了身子。
“过来,给本宫斟酒。”太子一直盯着她,眼神太过炽热。
袖子有些宽大,孟芙提起袖口,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太子倒了一杯酒。
太子喝了一杯酒不知想起什么,起身离去。
孟芙颔,“恭送殿下。”
太子侧过身,不咸不淡道“你曾经不是一直唤本宫为太子哥哥吗?”
孟芙一惊,愕然抬眸,诧异的对上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这太子不仅和谢君华认识,还挺熟。“殿下不也说了曾经,这今时不同往日,这么叫恐怕有损殿下身份。”她说完抬起头,太子已离去。
近日,孟芙闲下来时,都会自己摆一盘棋,研究棋谱。她现围棋真的是博大精深,里面有很多的学问。
她试着画出一副棋盘。棋盘主要由纵横各十九道线相连形成三百六十一个着点。两条不相交的直线,会因为某个共同目的而交叉在一起,形成一个交叉点,也就是着点,最后又会因为这个目的向前延伸,又结识另一个盟友达成共识形成另一个交叉点,如此循环最后构成一副棋盘。结识的过程可能不会如意,有些坎坷,就会出现黑点,那就是九个黑点,称作“星”。形成一个大局面,必然需要有人出来领导,那就要分路数,方便管理,最外边的一圈称为“一路”,再往里边称为“二路”,直到最里面的天元,天元则是最高职位,路数大相对于路数小的,称为“高位”,反之称为“低位”。
而下棋是比谁的着点多,我方下一子,敌方也就落下一子,为了能赢取对方,就必须吃掉对方的棋子抢占更多的着点,称之为“提子。”想要提起对方的棋子,就必须设计圈套,让对方进入圈套,然后吃掉对方。
一切的假装都只是想引对手进入圈套,让对手随着我方的想法方向行走。如果对手未能洞悉这一点,就会自以为自己占尽先机,实乃深陷困局而未自知。
突然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
孟芙抬起头来是孟演,她笑道“演儿回来了。”
“姐姐一个人下棋多无聊,演儿陪你一起下吧。”孟演坐到了她的对面。
“好啊,不过姐姐会的不多,你可不要诓姐姐啊。”
“放心了姐姐,演儿也只是会一点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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