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步离见状,只好对着李天威说道
“师父,对不起!”
“没事的,师父不怪你,天命如此罢了!自上次我破了上官婉儿的天门阵法之后,她也知道我修行鬼行术了,你的功力不敌她,也是很正常的!”
“鬼行术?你刚刚教我的方法是鬼行术吗?”
“鬼行之术与修真之术是两个不同的修行之术,练修真术之人可以成仙,练鬼行术之人会成魔!所以,师父从未让你练此功!”
“那师父为何要修行鬼行术啊!噢,我总算懂了,您为何去不了大菩境界了,就是因为修炼了鬼行术吧!”
“是啊,当年,我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将来有一日,我因天门阵法而散失了法术,所以才潜行修行鬼行术,也只有鬼行术不被天门阵法所束缚!”
“啊?师父您历经千辛万苦,渡劫成仙,到头来却因为修行鬼行术而断送了自己的仙命,就是为了救师母吗?”
“有些东西,会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等师父走了,你以后就懂了!”
“师父,您怎么老说自己死不死的,有徒儿在,您一定可以恢复元丹,长命千岁的!”
这时候,李天威再一次“咳咳”了两声,然后拉着雍步离的手,说道
“步离啊,那日在大火中救得你之后,你跟随师父也有五年了,如今,师父所念之人恐怕有危险,你也是时候该下山了。”
说完,就默念了几句咒语。
咒语一念,只见李天威的嘴里,吐出了一颗黑气缭绕的圆球!
雍步离见状,便问道
“师父,你元丹不是俱毁了吗?怎么还完好如初的样子!只是为何你的元丹有黑气围绕着。”
“这不是元丹!元丹已被斩仙剑破碎!”
“啊?莫非是魔丹?”
“是!”
“那你没了魔丹,就要死了!你赶紧吃下啊!”
“傻孩子,师父不是说了,多活几日与少活几日没什么区别嘛,这个魔丹在师父体内已经无用武之地了,此魔丹为师本来也没打算给你,但师父知道你心存真善,一定可以克服心魔,你汲取从中功法的时候,只要摒除邪念,不让妖魔阴灵入体,说不定,也可以驱魔成仙,希望你下山之后,在人间一遭,能早日渡化成仙,升入大菩!”
魔丹离开了李天威的手心,缓缓的升到了空中,黑光四射。
雍步离见状,于心不忍,便呼唤了一句
“师父!”
“皇宫有天门阵法,你有了这个魔丹,自然可以化险为夷,带着魔丹赶紧下山吧,希望能在师父闭眼之前能见到她!”
最后,雍步离还是接过了黑光四射的魔丹,吞服进了肚子,然后下山了。
可当雍步离达到皇宫之后,都还没找到武则天,便听到了皇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在到处喊着
“武皇后驾薨啦!”
“武皇后驾薨啦!”
这噩耗来得有些突然,听得雍步离有些心碎!
这下!可怎么办!那师父怎么办!
难道师父临死前也见不到武则天了?
雍步离想到这里,心里更是难受了。
……
公元七百零五年十一月,武则天于上阳宫崩逝,年八十二,追谥为“则天顺圣皇后”。
都怪那花太过于绚丽,惹得草儿死尽复生;
都怪这夜色太有诗韵,弄得月儿时刻不息;
都怪大雨下的那么急,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人啊,总是在感叹中前进,遗憾中觉醒,而这两人就是这样在循环往复中,不知不觉中,到了耄耋之年,都未好好享受有力之年,就要学会释怀已溜走的过去,去尝试面对现在的自己。
最后,在无奈中,也只能不再奢盼不属于自己的将来。
在深山老林里的李天威,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石凳边。
抬头仰望晴空万里的天空,呼吸着云松青青,晨曦润透的空气,感受着稀松的光照,顿时,有了些心旷神怡的感觉。
随即,便坐了下来,准备端起茶壶倒茶的时候!
却突然,手一抖,茶壶掉落在地,石桌上倒满了茶水。
看着自己不中用的手,顿时,心里的恨生起,恨呐,是一辈子不甘心的恨,深藏内心的执念要如何才能放下,那可是未燃尽的青春啊。
回想起曾经年少懵懂的时候,每次都是顺着熟悉的石子路来到与武则天相约的杏花林,与武则天二人在微风的呵护下,练着剑法,彼此互送情愫,用眼神传达着青涩的爱意。
可是时间总是恍然如世,那时候的月亮总分毫不差出现在半空中,两人总是依依不舍的在路上布满来来回回的脚印,总是浓浓恋恋的反反复复循环中,却是在相错的时空里丢失了彼此,在倾瓢大雨中,在狂风怒号中,在咣当匆匆中迷失了双方,留下了如梦的往昔,留在了一往情深的杏花林。
想着想着,李天威便对着天空大喊着
“师父啊,当年您将元丹给我的时候,徒儿听从了你的嘱托,未有半点邪念,渡劫成仙了,可到头来,徒儿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啊,才入了魔,如今天命将至了,徒儿我,是否能再见到您啊!”
豁然间,在踌躇与茫然中,一朵杏花随着风儿飘到了石桌上,白的瓣、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