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摇了摇头,在自家老婆愤怒眼神下,却笑了起来,“你啊,和闺女今问他不读理工科一样,都有点‘何不食肉糜’了。”
陈婉闻言就急眼了,“你把话给老娘说清楚!我怎么就何不食肉糜了!
当年你卖鹌鹑蛋的时候,那些鹌鹑都是我打理的!”
秦川也想起了当年的场景,不由得嘴角翘了起来,“再之前呢?”
陈婉愣了,再之前?
秦川哈哈大笑起来,“当年,我们的第一桶金,是我们四兄弟一起,山寨别人冬芝收音机来的。
当时还不敢在城里卖,就到城乡结合部和镇上去,当初呐,我们……”
陈婉也记起来了,当年的秦川做的事,更不像好人。
“当年,你们还被治安撵得鸡飞狗跳的。”一想起当年的事,她也忍俊不止。
秦川摸着现在书房里的古朴家具,一脸的喟叹,“当年,我可想不到有今……”
陈婉一脸温柔的从后面抱住他,俩人都陷入了对往事的沉湎中。
良久,秦川拍了拍她的手,“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卿云这事,我挺理解他的。
而且,你看,他现在做的,不管是期货还是缦缦说的那个计划,其实都是在赚快钱。”
陈婉咦了一声,“你是说?”
她忽想起了视频里的那段对话,赶紧重播放了起来。
秦川嘿嘿一笑,“那小子,是个心高气傲的。他是要‘求娶’,而不是‘入赘’。你听懂了没?”
陈婉顿时愣住了,而后也笑了起来,“我觉得他跟你挺像的。”
“哪点像?像哪里了?”秦川有点摸不着头脑。
陈婉斜睨了他一眼,“脸皮都挺厚的。”
她的家里,可是当年的清贵家庭,父母都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而他则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穷小子。
当时的陈婉嫁给他,完全就是下嫁。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女儿貌似也要走自己的路。
一时之间,陈婉也有些恍惚了。
秦川摸了摸下巴的胡子,“你别说,好像确实也是哈。不过这小子比我牛,牛到有点不知高厚了。
求娶,求娶,至少要门当户对,他这是有把握要和我打擂台啊。”
陈婉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肘子,“他是不是也要缦缦等他十年?这小子不想入赘,意思就是不想接厚朴这摊子?”
秦川哼了一声,“这种事情,哪轮的上他们说了算!”
陈婉眼里露出了希冀,“你准备怎么弄?”
“让他们把孩子生了!我直接培养孙子!”秦川恶狠狠的说着。
陈婉顿时无语了,就知道这货不靠谱。
秦川打了个哈哈,“管那么多做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两个还小,我又不是未来几年就干不动了。”
……
清晨6点,卿云准时的走出校门。
校门前,那辆房车也缓缓的打开了车门。
带着一脸矜持的秦缦缦站在车门口,向他招招手,“上车~”
卿云快步走上去,一把揽住她,就想和她贴贴。
昨晚的韭劲太大!
秦缦缦没好气的推开他的头,“我爸我妈都在呢。”
卿云闻言冲她挤了挤眉头,“狼来了的故事,你小时候没听过?”
开什么玩笑!
体检结果出来了,她爸她妈出来露个面还有可能,算是非正式会晤。
现在?
呵呵……
他侧过头,轻啄着她粉嫩的小耳垂。
秦缦缦的耳垂肉眼可见的红了,一片玫瑰色开始晕了开来。
她羞恼的连连捶着他的背,压低了声音,“我爸我妈真的来了,就在车上!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