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也跟我提过佛骨胎的事,所以对于我来说,怀孕是极其危险的一件事情。
也难怪我奶从小到大对我耳提面命,告诫我不能谈恋爱,不能让男人近我的身。
还说男人会让我变得不幸。
我接过小瓷瓶,白袍男人背着手,看向已经坍塌的后山,说道:“龙头坍塌,风水易变,山下葬魂,百人陪葬。”
山下葬魂,百人陪葬?!
童老说过,当年他就现后山这龙口之下,还藏着一个墓,这不就是山下葬魂吗?
百人陪葬,回龙村一共才多少人啊,这岂不是要让整个回龙村跟着陪葬?
眼前这男人,很明显是懂行的,他活了那么多年,大小应该也是个仙儿吧,这个局他可能有办法破。
我试探着问道:“那依您看,这局有解吗?”
“自古以来,这风水局不破则镇。”男人说道,“回龙村这龙头已塌,但龙身仍在,如果强行挖墓破阵,恐怕只会招来更大的祸事,倒不如让村民在这儿建一座龙王庙,以庙压制,以香火供奉,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说完,男人冲我微微颔,然后便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手里握着银针和小瓷瓶,还没有回过神来,童栩言便急匆匆地找来了:“鹿姑娘,后山危险,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说只是来看看,他便让我回去,说童继先有话跟我说。
我和童栩言一起回到童家,童继先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血腥味,他冲我招招手,我便搬了个凳子坐到床边去。
他问:“去后山看过了?”
我点头:“嗯,大致看了一下。”
他又问:“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想跟他说我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讷讷地摇头。
童继先也没为难我,他的精气神不大好,说话便直接了很多:“我想了又想,后山这个局破不了,只能想办法镇压,不过强镇可能更容易遭到反噬,倒不如就修一座龙王庙吧,以庙镇压,以香火供奉。”
我惊讶地看着童继先,没想到他的想法竟与白袍男人不谋而合,看来这的确是眼下解决回龙村困境的最佳方案了。
他又将童栩言叫过去,语重心长道:“我老了,身体每况愈下,怕也撑不了几年,栩言你是童家晚辈中,我最看好的继承者,从今天起,我会将我手中掌管的一切全都慢慢交给你,以后鹿姑娘这边有任何需要,你都要全力配合她,懂吗?”
童栩言重重地点头:“大伯你好好养病,有什么事情就交代我去做,童家不能没有大伯,大伯你一定要好好的。”
童继先老怀欣慰,拉着童栩言的手拍了拍,继续交代:“建龙王庙的事情,栩言你全权负责,回龙村未来命运如何,就看这一遭了。”
我和童栩言在童继先房间里坐了很久,详细聊了建龙王庙的细节,一切敲定之后,童继先才疲惫不堪的睡下。
接下来两天,童栩言忙得脚不沾地,雨一停,建龙王庙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
六月十五下午,我就开始坐立难安起来。
按照白袍男人所说,今天晚上,蛇骨必定会来找我,想到他之前折腾我的那股劲儿,我再留在童家怕是不合适。
思来想去,我还是跟童栩言说我要回家拿些东西,过两天再来,他让人送我,叮嘱我小心。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奶正端着碗,坐在院子里吃晚饭,看到我回来,很是惊讶:“蓁蓁,你怎么回来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随口敷衍过去:“前两天下雨有些着凉了,没事。”
跟我奶闲聊了两句,我就回房洗漱,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天色越来越黑,我也变得越来越紧张。
银针被我藏在枕头底下,小瓷瓶也放在了橱柜里,我抬起左手,拨弄着手腕上的蛇骨手串,脑子里全是那句‘以血饲骨’。
我等啊等,一直等到半夜,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身旁的床铺猛然往下一陷,紧接着,修长有力的大手便揽住了我的腰,我当即便醒了。
没开灯,我也没敢动,男人握着我的腰,呼吸在我耳边盘桓。
今天他有些不一样,呼吸有些急促,手上的动作却比平常温柔几分,我在他的揉弄下,竟也生出几分异样的情绪来。
可能是打定主意今夜要顺从他,再伺机出手,我整个人身心投入进去了,这次倒是没有之前那么痛,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更加卖力地伺候着我。
情到浓时,我抱着他,手指仔细地抚过他的脊背,一寸一寸地丈量着,找到他的七寸,一手摸向枕头下的银针。
银针划过黑暗,我用力向他的七寸扎下去。
他一个侧身躲过,一只手已经握住了我拿着银针的手腕,另一只手开了灯。
灯光亮起,我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睁开,便对上了他那双如寒芒一般的竖瞳。
他的身形比之前又清晰了很多,今夜我甚至能看清他的五官,他剑眉凤目,鼻梁高挺,嘴唇饱满却略显苍白,下颌线刚毅有型,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我的眼神在他脸上游移,当视线最终落在我手中的银针上时,整个人彻底僵住。
他捏过银针,看了又看,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叮地一声,银针被他扔在地上,他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去见他了?是他给你的银针?”
“是不是永远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说要我的蛇胆,你就给我点阴香;他说要废我的蛇骨,你就给我扎银针!鹿湘,是不是有他在,你眼里就永远容不下我!”
我又惧又怕,拼命摇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不是鹿湘!我不是鹿湘!”
他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任何话,他将我扑倒在床上,无情地撕掉我的衣服,刚才的柔情早已经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折磨。
他压着我,侵犯我,不允许我有半分反抗,霸道的在我耳边宣告:“给我生个孩子!只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