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的要动手割腕,顾星梓急忙再次拦住了她,伸手一把夺过水果刀,咬牙切齿的丢下四个字就走。
“无可救药!”
见他要走,白恋顿时怒声威胁他,“顾星梓,你要敢离开一步,我立马撞死在墙上,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听她这话,顾星梓气的又折回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她,“你威胁我?”
“白恋,你活腻了是不是?我看爸妈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你当真以为我没法子管你了是不是?!”
白恋面色苍白,仰头满目含泪的恨怼他,“顾星梓我就是活腻了,你不爱我,我就会不停地折磨你,反正我不好过,你就别想和你的初初妹妹去上床,搞乱伦…如果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做杀死我的刽子手,那你就尽管走吧,我的死活反正对你而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顾星梓头一次现这个白恋竟然这么气人,以前只是对她没感觉,现在这个人把他气的抓心挠肝,他还毫无办法。
他火气四溢的走近床边,俯下身子,一下钳制住白恋的下颌,冷着音质问。
“谁允许你喊初初的名字了?你这样心思歹毒,满口脏话,毫无头脑的蠢货,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看着他对自己动手,几乎要把自己下巴捏脱臼,白恋顿时冷笑出声,“我歹毒?小时候是谁一口一个妹妹,说要保护我的?是谁日日吃着我的爱心便当滋滋有味的,又是谁逢年过节总是带我去吃好吃的?顾星梓你可别忘了,小时候,我们俩连睡午觉都是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我歹毒?”
顾星梓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没有锦初,生活里便只有白恋这一个妹妹,所以,他就把所有哥哥对妹妹应有的爱,都尽数倾注在了白恋的身上。
大多时候,他都把白恋当成了锦初,对她所有的宠爱皆是一种对思念锦初的寄托。
但给白恋错觉的那些事情又确确实实是自己做过的,他抵赖不了。
默愣片刻,他才烦躁道,“以前你除了骄纵点外,大脑还算清楚,可自从初初出现,你一夕之间就化身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毒妇,你屡次三番针对初初,各种谩骂陷害,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狡辩?我警告你,给我安分一点,我没多少耐心哄你,再胡闹,后果自负!”
说完,他松开了她,沉着一张脸坐在了床边,扭头看向一侧,只留给白恋一个冷漠至极的背影。
白恋心口依旧气的剧烈起伏着,但她喜欢顾星梓,不希望他厌恶自己,尤其听见他骂自己毒妇时,她更是伤心透顶。
她紧咬唇,对着他后脑勺继续委屈吟吟,“哥哥,我承认我是因为嫉妒锦初才会针对她,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但我那样做也都是因为爱你,因为爱你,我才会不择手段,我甚至甘愿为了你去死,哥哥,你只要能回头看我一眼,只要能爱我,我就不会和锦初再作对的,我跟她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顾星梓没有回头,只一道冷笑溢出鼻腔,语气薄冷,“爱不是你伤害别人的借口,更不是寻死觅活的理由。白恋,你这次拿命要挟我,我只当你是任性,会好好照顾你,但是再有下一次,我真的不会再管你。”
顾星梓说着站起了身,转头看着面如菜色的白恋,又淡问道,“你现在身体弱,想要吃什么?我让人去安排。”
白恋对上他冷漠到没有一丝情分的眼神,心彻底的拔凉下去。
这个男人当真对她没有半分情意,今日救她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她还在傻傻的期待什么呢?
心痛之余,她看着顾星梓,“我想喝城东街的慧米老鸭汤,你可以去给我买吗?”
顾星梓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冷漠拒绝,“我让刘峰给你送些粥过来,老鸭汤明日再买。”
白恋此刻也彻底想通了,既然深情留不住,那就让顾星梓做些她曾经为他做过的事吧。
等这些事全部做完,她的心愿也算彻底了却,她也不会再留在帝都了。
她要去一个没有顾星梓的地方,一个顾星梓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一个人慢慢磋磨完自己可笑的余生。
“好。”
她彻底安静下来,头偏向一侧,目色空空,不再看顾星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