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声惊动了草棚内还醒着的匪众,几个守夜的丢下手里的酒瓶子,窜了出来。
“那呢?快看看,啥人敢半夜上坡来。快去看看那老家伙怎么样了,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
一阵嘈杂的叫嚷声,几个守夜的匪人往二进草棚跑来。
紧张的土猴子,扯着金再启往坡外跑。
“不好!瓮中的人没了,快叫大当家的!”
现丢了金无敌,几个守夜的匪徒慌了神。
“报!大当家的,不好了,有人进寨子,弄走了那,那老家伙。”
守夜的匪徒有些打秃噜,真是怕啥来啥,大当家的刚刚才交代过,这转眼工夫,人就丢了。
毛大正睡的香,被叫嚷声惊醒“妈滴个巴字,能不能让老子消停会,说什么?人丢了?快快,都起来!赶紧给老子追!”
金再启和土猴子,急急地往坡外赶,刚刚到了坡脚下,还没有见着马匹,毛大领着匪徒就追到了。
火把下,个个醉醺醺的脸都泛着浓浓的杀气。
“妈滴个巴子,什么人敢在老虎头上捋胡须。小的们,把他们都砍了!”
毛大冲着跛脚的土猴子和金再启喊叫着。
“大少爷,你先背着大哥上马逃走,我来抵挡一阵子,随后追你。”
看到匪众涌上来,土猴子催促着。
“八叔,当心点,不能恋战。”
金再启不敢啰嗦,转身看了一眼,奔过来的匪徒,急忙解开树上的马缰绳,背着金东山翻身上马。
奔到近前的匪徒,举刀砍来,土猴子抽出熟铜棍迎击。
月光下,三四个匪徒围住土猴子厮杀。
毛大一看有人上马,要带走金无敌,立马急了“小的们!放箭,别让他们跑了!”
被毛大提醒,匪徒纷纷取出羽箭,瞄着金再启和他后背上的金无敌射去。
危急时刻,一匹瘦马上跳下一人,挥舞着薄剑,护住金再启的后背,同时猛击马的后臀部,一声嘶鸣,马儿受惊,带着金再启往前飞奔而去。
飞羽般的羽箭被一柄薄剑阻挡着,土猴子突出战圈,看见来人,内心一松,又是那位神秘的沧桑人。
“壮士快走,对方人多不可恋战!”
土猴子,飞身上马,尾随着金再启而去。
洛滨身如惊鸿,轻如雨燕,翻转间将匪众的箭羽击落一地。
毛大一看,急眼了,“小的们!放毒箭,射死他!”
随着毛大一声令下,匪众换上淬毒的羽箭,不再试图留活口。
羽箭来势更密了,洛滨的汗开始往下流,他边打边退,又有些不甘心,他很想杀死那个叫嚣的匪,无奈对方只拿羽箭招呼,难以接近。
稍不留神,一只箭,噗嗤一声射在胳膊上,一阵麻痛,他知道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啊啊。”
洛滨叫了两声,瘦马疾驰而来,洛滨翻身上马,回身甩出袖箭。
正站在火把前叫嚣的毛大,突然感触到危险,然而袖箭飞极快。
噗噗,几声响,几名持着火把的匪众,和毛大刹那之间,面如土色,呆若木鸡,五指一松,手中的火把“噗”地一声,跌落到地上。
毛大的脖子被飞箭刺穿,血和着酒气流满山坡。
洛滨被瘦马携带着,奔出落凤坡,他的手臂彻底抬不起来了。
眼看着毒气将要扩散,洛滨咬着牙,挥起薄剑,咔嚓一声,将带毒的手臂砍了下来,关键时刻,他不得不断臂求生。
金家内宅,刘氏看着面目全非的金东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试探了一下丈夫的鼻息,尚有丝丝的气息。
她把房门关死,“再启,你把你爹带下来。”
说完,刘氏打开柜门,地下密室的门出现在眼前,金再启楞了一下,默默无语,随着刘氏下到地下密室。
看着眼前的地下密藏,金再启没有一丝感触,他的眼泪顺着眼帘流下来。
默默地把金东山放在一个舒适的位置,给他擦拭身上脸上的污垢。
“启儿,这里是你爹留下的,这个箱子里有你爹的金刀,还有古羌家族的一切传承,希望你保护好它们。”
刘氏看了一眼跪在金东山身边的金再启,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土猴子惊慌失措,后半夜才逃回了金家大院,他吓坏了,倒在耳房中,猛喝了几口酒,才沉沉地睡去。
落凤坡杀死了匪毛大,洛滨受了断臂之伤,在悄无声息中,快到天亮才赶回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靠着毅力,重新回到他躲藏的暗室中,没有让人知道他的一切,他也可能就此消失在金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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