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城主将刺客解决,军医连忙上前准备包扎,轻轻推了下倒在城主身上的刺客,却看到刺客手中的匕和城主身前的鲜血,他连忙挥了挥手,示意来帮忙。
将刺客握匕的手先松开,然后将刺客拉到一边,方便城主伤口的包扎。包扎好伤口后,将城主抬上担架向“十文斋”赶去,那匕军医不敢拔,只能寻找其它的医师了。
留下了一对士兵,处理地上的尸体。
谁又能知道,身边之人是一个卧底呢?
谁又能知道,背后之人是否会捅自己一刀?
谁又能知道,昨天之前的他在哪里?
谁又能知道,他的心一直存在的地方?
也许他从小就卧底流浪,一人知,无人明,最终要么老死他乡,要么舍生一击。
于史,要么没有一丝记载,要么能留下一笔浓厚的印记。朝代如何,史记如何,历史如何。
也许他们是最可悲的,假名假姓,一生皆在虚伪中度过,累吗?
可谁又知呢?谁又懂呢?谁又明呢?
于他,于她,唯有己明吧!
也许他们是最伟大的,为国为家,处于异国他乡,苟之几十年,只为一次生。
一击,不问身前事,不议身后名。
事了,拂衣去,却是溅血时。
无悔,身后是千万百姓。
无怨,一命可换万民存。
无烦,一世功名又如何?
无愁,一死成一捧黄土。
去时,只知心。
离刻,才知情。
“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
“淡师,城主重伤,求求你救救他。”
“等下,马上就好。”
淡谈匆匆忙忙将门板卸下,然后让他们将城主抬到了诊桌上,看了眼被轻微包扎的城主,淡谈有了一丝的愤怒。
“你去烧锅热水,我准备工具。”
淡谈从药柜的最底部拿出了一个木箱,然后拍了拍它上面的灰尘,轻轻打开。从中取出一个针包,然后打开,双指捏起一根银针,置于火上烧了一下,用布擦去针尖的黑色物质。
“幻生针”,若无药可救,能封生月余。主降五脏六腑之律动,以此延生。九十九根针扎下,用刀轻轻割开左臂伤口的衣物,用热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的杂物,然后拿出一根针线开始缝合。缝合完后,拿出一把药粉敷上,用绷带绑上。
而胸前的伤口,割开伤口周围衣物,然后用手在利器边的皮肤按了按,扎下几针,轻轻拔出匕。拿出一颗忘川泪,然后拿出另一袋药粉,取出一把,将其包裹在内,将之轻轻按入伤口中。然后又是缝合、敷药、绑绷带。
淡谈将手轻轻搭在城主手腕上,静静感觉,松了一口气。
“城主,没事了。”
“谢谢,淡师。”
“这都是我该做的,我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那城主何时能醒来?”
“一个时辰后。”
淡谈洗了洗手,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手轻轻拂过银针,将之拔出。
……
“额,我就知道自己死不了。”
“下次就不一定那么好运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知道,知道。”
“不好了,北国攻城了,不足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