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会为了你这个废物而死。”
朝北门这句话刺痛了朝南天的内心深处。
朝南天抬起头,看着高他一个脑袋的朝北门道“你可以说我废物,但娘不是我害死的。”
朝北门声音洪亮如同响锣,“到现在你还自欺欺人,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朝南天咬牙,他很想马上给自己的大哥一拳,可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朝北门。
“我跟你回江南就是了。”朝南天咬牙说道。
朝北门道“回什么江南,你现在知道该待在江南了?走!跟我去长安。”
“去长安!”朝南天不理解怎么还能去长安。
朝北门没好气道“父亲让你在长安好好待着就行,本来你不就是准备在长安吃喝玩乐吗,这不正和你心意?这才是你这个废物该过得日子不是吗?”
朝北门的讽刺让朝南天很憋屈,在一旁的黄念也根本不敢开腔去劝解,朝北门的性子刚烈要强,不然也不会几年前就加入了大唐的重甲铁骑,还凭自己实力成了将领,起先还有人觉得是朝八方帮他,靠的是朝家的力量,可后来朝北门用自己的能力证明了自己,他是靠自己的实力才有了今天的位置,在青年才俊最多的长安,朝北门也说的上是年轻一代的风云人物。
“这位军爷,南天他这次去长安可不是去吃喝玩乐的,再说他也不是废物。”罗狼走到朝北门左边,振振有词。
朝北门看了罗狼一眼,皱眉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找我搭话,朝南天你现在的侍卫都这么不懂礼数了吗?都直呼你名字了。”
“他,他是……”朝南天吃惊地看着来帮他说话的罗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罗狼盯着朝北门沉声道“我是南天的兄弟。”
朝北门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这个亲哥都不想当他兄弟,结果你们这种人还挣着去当,真是可笑。”朝北门把罗狼当做是巴结朝南天的那种狐朋狗友。
“南天此行去长安是去参加唐院,然后入那唐院崭露头角,最后成为我们大唐的栋梁!绝不是军爷口中说得吃喝玩乐!”罗狼铿锵有力地说道,眼神坚定,他本不想参与朝南天的家事,但他非常不爽朝北门眼中的不屑和言语,朝北门让他不爽,他就要让朝北门不爽。
罗狼看不下去,于是站出来给朝南天说话。
朝北门看着一脸茫然的朝南天,微微吃惊道“你要去唐院?就你也行?”前一句是怀疑,后一句是肯定的怀疑。
朝北门自己就是唐院学子,学成后参军,一步步脚踏实地,这才入了重甲铁骑。
罗狼的支持让朝南天有了勇气,他终于大声说话“就我!就是你眼中的废物朝南天!我朝南天要进那唐院!”
朝北门沉默一会儿然后笑了笑,不再理会朝南天,他可不信吊儿郎当的朝南天真能进,多半又是打鱼晒网,接着他看着罗狼,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小家伙,你这种虚伪攀附的人我见得多了,劝你还是别管我们自家人的事。”
罗狼淡然道“你不是说你不想当南天的亲哥吗?那你们这就不算是家事了,难道你堂堂大唐重甲铁骑将领还说话不算话?”罗狼前一句反问,后一句还是反问。
朝北门被罗狼问的说不出话,听到全部对话的黄念强忍不笑,没想到以刚强铁血着称的大少爷也有被人怼的哑口无言的一天。
这小子,还真是牙尖嘴利,朝北门有些恼怒,不过他可不会和罗狼计较,太跌身份,不过对罗狼的厌烦朝北门隐藏的很好,没有表现出来,只有眼眸闪过一瞬的轻蔑。
片刻沉默,朝北门终于出声“看你们只有这几个人,黄师还受了重伤,果然还是遇袭了。”
朝北门瞥了罗狼一眼,径直走向马车上的黄念,朱红和青绿见她们一直害怕许久的大少爷向这走来,吓得赶忙躲进车厢。
“黄师,给我说说你们一路上究竟遇到了什么。”朝北门站在马车旁对黄念道。
真的该说吗?黄念偷看了一眼罗狼和赵北平。
趁着朝北门和黄念交谈的时候,罗狼对赵北平小声说道“北平你快走,等下你身份暴露了,必死无疑,这三十骑重甲铁骑我可没把握拦住。”
赵北平点点头,知道情况严峻,他脚步慢慢向后退,想要没入后面的树林中,可他脚步刚动,几十道视线如利剑般射来。
三十骑重甲铁骑盯着罗狼这边看。
赵北平停下脚步,罗狼额头有汗,心想看来暂时是走不了了,只能看黄念怎么说了。
罗狼也打量了这一队铁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重甲有作战的痕迹,明显才留下不久,加上之前朝北门说的话,看来他们一行人也遇到袭击。
罗狼看见在队伍后面的一匹马上放着两个大麻袋,从形状上来看里面应该装着人,准确的说是装着尸体,装着两名死去的重甲骑兵。
所有大唐将士的遗体都会被安葬,大部分会被葬在长安,少部分会按照他们身前的需求葬在家乡,大唐会给死去的将士的家属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因为这是那些为大唐献出生命的将士们应得的。
“至少就这些老规矩还算好。”罗狼喃喃道,看着这些大唐的士兵,让他想起了过去。
过了有一刻左右,朝北门转过头来看向罗狼和赵北平。
被现了?罗狼与赵北平眼神交换,手中的长刀握紧,蓄势待。
朝北门向他们走来。
他先对罗狼说道“哦,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地榜第二年轻的小子,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听黄师说了,能和黄师联手解决掉玉面书生苏华和追魂箭全之晦两名地榜前十,你小子看来也有点能力,干的不错,那两人刚好在长安有悬赏,回去后自有朝廷给你的奖赏。”朝北门起先还觉得罗狼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子而已,没想到有些本事,对罗狼有了些改观。
罗狼听后明白了,黄念告诉朝北门的“真想”有些不同。
朝北门见罗狼没反应,以为罗狼沉醉于夸奖和奖赏之中,又觉得罗狼也不过如此了。
朝北门接着又看向赵北平。
“至于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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