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人打断道“牛肉可以,酒就算了,再上点小菜,还有带着我这两个兄弟去马棚。”
陈小二立马点头道“好嘞客官,这就去。”陈小二勾着背走了。
他方才打量了这一行人,除了那个白黑胡子老头,其他人都佩刀,包括那个漂亮的姐姐,再看看外面的马车,车上的旗帜,他明白了,那是镖车,车上的是镖旗,他们是走镖的。
陈小二很激动,他喜欢江湖,憧憬侠客,他常去隔壁镇听说书先生说故事,知晓了许多江湖事,比如那天下十大高手,武林门派,恩怨情仇,要不是有杨梅在,说不定陈小二早就拿起他那把平时砍柴用的砍柴刀,仗刀走江湖。
至于镖局,陈小二也知晓一二。
镖局是收人钱财,帮人办事的地,而且走镖的镖师都有一身好本领,不然没那功夫,谁敢走镖。
而且镖局通常与江湖人士密切,与江湖游侠较好,一般强盗不会打劫镖师,因为镖师后面有镖局,镖局后面有靠山,比如八大镖局第一的武胜镖局的靠山就是当朝大唐国师宋庆。镖局处于朝廷与江湖之间,有点中间人的意思。
有两人随着陈小二去了马棚,其余人坐了下来。
英气少女,白老人,刀疤男子共坐一桌,其余的人在旁边两桌坐下。
刀疤男人道“刚才打听过这个黄石客栈,是个老店,先前店主是个妇人,他的丈夫听说离家了,不过半年前回来了,他才是这黄石客栈的掌柜,应该能住。”
刀疤男人叫做王虎,早年走镖出过事,留下了这疤,不过后来他走的镖都没被劫过,有了点名气,人称“刀疤虎”。
王虎道“小姐,焦老,四间房你们一人一间,其余两间就我和兄弟们挤挤,晚上我们轮班看守,你就放心吧小姐,有我和兄弟们在,必叫你这次走镖安安稳稳,更何况还有焦老呢。”
被王虎叫做小姐的英气少女叫做云泥,是行云镖局当家的二女儿。
行云镖局当家云盘古,共有三个子女,两男一女,云泥是云盘古的二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云泥起先并不喜欢云盘古取得这个名字,觉得有点脏,不干净,可她父亲告诉她这叫做大脏即大净,反正云泥只听过大俗即大雅,从没听说过什么大脏即大净,觉得是父亲胡诌的,虽然不喜,但这毕竟是父亲取得,改不得,云泥也就渐渐接受。
云泥放下正在喝的便宜茶水,笑道“辛苦王虎大哥和其他大哥了,这次我第一次走镖,路上的带领王虎大哥居然让我来,我是真的没想到,明明王虎大哥才是这次的镖头,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有许多地方要麻烦王虎大哥呢。”
王虎挥手道“不麻烦,不麻烦,小姐第一次走镖能让我来带领,这说明云老大对我的信任,我高兴的很。”
云泥轻笑道“我觉得父亲是更信任焦爷爷一些。”
王虎一时语塞,道“那也是。”
而这时,白老人正打瞌睡,垂着脑袋,嘴里嘟囔“酒,给我酒……”
……
黄昏将谢,傍晚欲绽,黄石镇被阳光铺成金黄,太阳摇摇欲坠,在西山后面露出半截,散出它今天最后的光芒。
向西望去,看起来有些模糊,缥缈。
哒,哒,哒。
马蹄声有规律的回荡,一道被拉的极长的影子出现在地上,向那影子的主人望去,现是骑着黑马的黑衣少年,不过与其说是骑,不如说是趴在马上。
“额……额……”少年出略带颤抖的呻吟,抬起快要掉在地上的头,抿了抿干枯到裂开的嘴唇。
“你说还要多久才到啊,那家伙给的位置一点也不准。”少年抚摸着黑马的头抱怨着。
黑马颠了下少年。
“你也不知道啊。”
黑马继续颠。
“不知道还颠!”
少年被颠下了马背。
少年躺在地上道“本来就已经三天没洗澡了,你还把我弄的一身灰。”
他现在觉得穿黑衣真是明智之举,耐脏。
黑马前蹄飞扬,向前方叫喊。
他看向黑马示意的方向,咧开嘴,笑了。
这一笑使得少年的嘴唇又开了几道缝。
少年笑道“他娘的,总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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