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片屋檐下,果真那里有一大片益母草。
他乐得合不拢嘴,七手八脚摘了一大把,又去寻找另外一种草药。
侍女见他还在躬着身子在地上找,又问他还找什么。
高子清说:“另外一种药叫赤胫散,不知道这花园里能不能找到。”
侍女表示她不知道。
高子清寻了好久没寻到,只能出门去药铺买了一些干的。
拿到厨房,又弄了一些生姜和红糖,刚刚把药罐子掺满水准备生火的时候,一个侍女慌张跑来通禀:“高少爷,不好了!公主晕倒了,少将军让你赶快过去!”
高子清闻言脸色大变,扔下手中柴草慌张往自己的院子跑。
然而进了门侍女又说公主被少将军送到公主自己的院子里了。
来不及多想,他只能又往沈嘉凝的院子跑。
院子里刚刚打扫过,秋风一吹,银杏叶又落了满地,脚踩上去,一不小心就能将人摔一跤。
楚鹤川正在房里给晕过去的沈嘉凝擦脸上的冷汗,听到院中声音,转头看去,看见高子清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眼看着他疯了似的冲了进来,楚鹤川赶忙站起身来,用身子拦在榻前,厉声问:“你做什么?”
高子清一下将他掀开,跪到了塌边,抓住沈嘉凝的手,眼睛通红地喊:“姐姐,你怎么了?”
楚鹤川看着他将女子手放在嘴边,眼圈红,不由怒道:“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
高子清好似没听到他的声音,卷着袖子帮她擦额头的汗水,带着哭腔不断呼唤他。
楚鹤川恼恨不堪,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给拽了起来。
“本将军问你话呢!”
高子清懵了一下,随即一把将他的手给拍开,怒道:“你觉得一男一女房中一夜还能做什么?”
楚鹤川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他看了一眼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颤抖着伸出手来。
高子清低头一瞧,现他手上竟然染了一些血。
再指了指榻上的人,楚鹤川尽量压抑着忧心,颤声道:“她的血……”
高子清蹲下身,一掀她的裙子,才现那血竟然是从她下*流出来的,还将紫色的裙子给染红了一小片。
他双脚顿时像被抽了骨头一般,不受控制地跌坐到地上。
“军医来了!”
阿青紧张地拽着跑断腿的老军医进了屋。
高子清回过头去,见军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站都站不稳,脸红脖子粗快要喘不上气来了,他慌忙站起身来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
军医缓了过来,他才将他拉到榻边,拿了个小凳给他坐下。
两个男人慌忙往后退了一些。
军医拉过沈嘉凝的手腕细细摸起了脉。
屋里的人脸色都跟吃了苍蝇一样,阿青急得不停地在原地转圈圈。
楚鹤川一脸敌视地望着高子清,一副她要是有事就把你剁了的表情。
高子清则一脸自责地看着榻上人,心中无比后悔昨夜的三次……
良久,军医将沈嘉凝手腕放到了被子上,摸了摸胡须,转过头来,一脸严肃。
高子清慌忙问:“大夫,公主怎么样了?”
军医眼睛在楚鹤川和高子清中间扫了半天,问:“你们两个,谁是公主殿下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