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乳母和贴身内侍的询问之后,看着四处巡视的宦官和禁军护卫。
这刘祜的心中也再次将那冲出来的愤怒以及些许惶恐缓缓压下。
他此时脸色阴沉如墨汁一般,牙齿紧紧咬住。
最后还是从那嘴巴的缝隙里面说出来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或者说,说出来了几个词语。
“清河王世子”
“来晚了”
“可惜。可惜”
其实此时的刘祜心中十分非常清楚的。
刚刚邓绥那若有所指的话语其实并不是在为张禹而可惜,那个女人是在暗示自己。
或者说是警示自己!
他在警告自己,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清河王世子罢了。
也不够就是诸侯郡王之子罢了。
不是什么大汉的皇子,更不是这大汉的皇帝和太子。
他没有资格对这个位置指手画脚的资格,甚至想。他都不能想!
但是这些话在那刘祜的心中却是让他愤怒不已。
他是清河王世子,可是自己的父亲清河王呢!
去父留子你们当初为了这朝局稳定将他从安安稳稳的家中接了过来。
可是最终自己得到了什么?
刘祜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就连他的父亲都“暴毙”而亡了。
这件事情是何等的荒谬,是何等的荒唐!
但是刘祜明知道如此,明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充满了不公平。
可是他仍然不能吭声,仍然是一句话都不能多说。
因为为了大局,也是为了自己的性命
压制住内心的所有冲动和愤怒,刘祜再次变回去了那个恭敬有礼,温文尔雅的清河郡王世子。
然后带着一脸的笑容,带着自己的两名贴身心腹随从,然后朝着外面缓缓走去。
沿途所有的禁军将士,还有那些宫人宦官,他都会一一点头示意,用微笑告诉他们,自己有多么的和善。
“没关系现在一无所有也没有关系
那个老东西一定会死的,只要他死了本王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够护得住那个该死的小畜。小皇帝!”
当回到自己寝殿的那一刻,刘祜的眼神再次变得凶狠。而又无比的坚定!
可惜可惜啊!”
邓绥说完之后就让那清河王世子刘祜直接离去了。
那满脸的笑容仿佛自己是一个多么喜欢刘祜这个晚辈的长者一样。
但是
“臣刘祜,告辞!”
当刘祜强行压制着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冲动离开了这宫殿之后,那袖袍之中的双拳也终于再次握紧了。
这一刻,他甚至出来了一阵阵的咔咔作响之声。
那在外面等待了许久的乳母王圣、以及那刚刚升任小黄门负责陪伴刘祜的宦官李闰听到这个动静之后也是大吃一惊。
“殿下。这是这是怎么了?”
“可是那那位太后责罚殿下了?”
听到了乳母和贴身内侍的询问之后,看着四处巡视的宦官和禁军护卫。
这刘祜的心中也再次将那冲出来的愤怒以及些许惶恐缓缓压下。
他此时脸色阴沉如墨汁一般,牙齿紧紧咬住。
最后还是从那嘴巴的缝隙里面说出来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
或者说,说出来了几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