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天晚上,在御花园的厢房里,那晚你在里面,我们两情相悦。”
纪寒烟赶紧整理了一下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是吗?你确定那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本王吗?”
段景晖轻笑一声。
“当然是你,我亲眼看到你进的那个房间。”
纪寒烟一脸坚定的神情。
“哦?这么说你是早有预谋了?”
段景晖瞥了一眼旁边脸色苍白的纪云起。
“不管怎么说,我们有夫妻之实是事实,你不能否认这一点。”
纪寒烟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惜啊,除夕夜一直到大年初二,本王一直跟楚王在一起保护父皇,那么多禁卫军都看着,那么跟你一夜风流的人又会是谁呢?”
一旁的纪云起面无血色不停地摇着头。
“不会的,那晚我明明亲眼看到你进去的,不可能是别人。”
纪寒烟脸色苍白如纸,她见段景晖言之凿凿,不像是在撒谎,那晚天色昏暗,她只看见了一个背影,那人的衣服的颜色和身量跟段景晖差不多,她早就在内心里断定那人就是段景晖,后来在床上,她自己也受药物影响,神志不清,也没看到那人的脸,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这样说本王倒是想起来了,那晚倒是有一个人跟本王穿了相同色系的衣服……”
段景晖把目光投向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纪云起。
“你别说了!”
纪寒烟尖叫着吼了出来,因为她也想起来了,那晚那个人身上又一股熟悉的气味,当时她一直以为是她下的药,这个时候猛然想起,竟然是纪云起身上的香囊,那个香囊还是她自己亲手准备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了。”
段景晖说完转身离开,顺便给了刽子手一个眼神,既然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也就不想浪费时间了。
纪云起一脸心虚不敢看纪寒烟,纪寒烟却是早已浑身颤抖,她甚至已经忍不住一阵恶心干呕,她跟纪云起虽然不是纪向荣的孩子,但是这么多年一直以兄妹的身份相处,这件事情看来纪云起是早就知道的,她到死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刽子手得令端起面前准备的白酒含在嘴里,大口喷向手上的大刀,顺手把瓷碗往地上一砸,摘下纪向荣背后的亡命牌,随着刽子手起刀落,鲜血顿时溅了一地。
纪老夫人早已经吓到小便失禁。
纪家人问斩之后,段景晖回凌霄殿复命。
“启禀父皇,纪向荣一行人已经斩示众。”
段景晖站在殿前对崇墨帝行礼。
“好,晖儿,你做的很好。”
崇墨帝看着面前的段景晖,他相信段景晖能明白他的用意,也算是对他的一个警告。
“沈战意图谋反,本应处以极刑,但如今人死罪灭,其家眷配边疆,永世不得入京,沈皇后德行有亏,即日起废除后位,打入冷宫,煜王德不配位,贬为庶人,沈国舅念其最后勤王护驾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配岭南,无召不得入京。”
龙椅上,崇墨帝宣布着对众人的处罚。
“沈飞白,你个叛徒,父亲是被你害死的,我看你从今往后如何能心安理得的过你的逍遥日子。”
沈皇后被带下去的时候嘴里还不忘质问她哥哥。
“是你跟父亲执迷不悟,你们不仅害了辰儿,还害了整个沈家,沈慕白,说起来你才是那个罪魁祸,我看你死后怎么去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
沈国舅并没有被沈皇后几句话给影响,反而指责沈皇后的罪行。
沈皇后听到最后,她的眼神终于落到噙满泪水的段星辰身上,她突然就安静了,她意识到沈飞白的话是对的,她害了段星辰,沈国舅到最后至少全身而退,还保住了他的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