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给您开得治风湿的方子可还有用?李叔,可还有背着婶子偷偷买酒?王小二,跟你说了许多次了,不能再偷偷吃糖了,你看你的牙又坏了一颗吧。”
纪晚夜熟络地跟几人打着招呼。
张婶一脸惊讶,李叔一脸紧张心虚,王小二赶紧捂住嘴巴。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确实认识纪晚夜。
“是了,你真的是纪姑娘,还得是你的方子管用,这一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小脸都瘦没了,什么时候回去,张婶儿再给你做好吃的,可怜的孩子。”
张婶说着眼中泛起泪花,她从小看着纪晚夜长大,来的时候也听说了她母亲的事情,这个时候看到她一时情难自控。
“谢谢张婶儿,从前多谢您对我跟母亲的照拂。”
纪晚夜任由那妇人抚摸着她的脸颊,原主的记忆中,这位妇人确实对原主母女很是照拂。
“不可能,就算你知道这些也没什么,只要稍稍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
沈皇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纪晚夜。
“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些强词夺理。”
纪晚夜说话的间隙,那几人又被带了下去。
“纪晚夜从前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会武功,再说你的口味跟之前的纪晚夜截然不同,这一点你又怎么解释?”
沈皇后仍不死心。
“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对臣女了解得这么透彻,竟然连我会武功都知道。”
纪晚夜听到这里抬眼看向沈皇后,仿佛意有所指。
“这点本宫是听说你救了两位皇子。”
沈皇后一阵心虚,联想到之前几次三番派人刺杀纪晚夜的事情。
“哦,原来皇后娘娘指的是这个啊,之前救下两位殿下纯属巧合,至于功夫嘛,自然是楚王殿下教的。”
纪晚夜不置可否,张口就来,这时间谁人不知楚王殿下武艺高强。
“那也不可能进步如此神,常人数十年不可能达到你这样的水平。”
沈皇后有些恼怒纪晚夜的伶牙俐齿。
“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我从小体弱多病,自然也是知道我外祖是应羡鱼,他从很久以前就为我调理身体,也许我骨骼惊奇,天资聪颖,再加上楚王殿下亲自教授我功夫,严师出高徒,我这际遇可算得上百年一见了,又怎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呢,再说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纪晚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顺便还拍了一把段长庚的彩虹屁,她看向段长庚的时候,正看到段长庚向她投来赞赏的眼神,两人会心一笑。
“皇后娘娘单凭这些就想定我的罪?”
纪晚夜嘲讽地看向沈皇后。
“就算这些都解释得过去,皇上突然中毒,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为何偏偏你能拿出解药,这毒莫不是你下的?”
沈皇后调整情绪。
“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你跟沈郡王密谋造反,为何皇上偏偏早不中毒,晚不中毒,沈郡王一出现,皇上就中毒了,偏偏不见皇后侍疾,却赶在臣女刚为皇上解毒之后来兴师问罪,难道是想杀人灭口?”
纪晚夜丝毫没有被皇后的责问吓到,而是举一反三,问得沈皇后乱了心神。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沈战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倒是爽朗一笑,表示欣赏。
沈战坐直身体,看了一眼地上的纪向荣,沈月白的死,他并不感到意外,从当年她看纪向荣的眼神,他就知道不会有好下场,只是沈皇后的表现着实让他有些失望,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给唬住了。
“其他的理由,本王都算你说得过去,接下来的人证和物证,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辩驳。”
沈战一副老谋深算的神态,加上他久经官场侵染的那一身威严,让纪晚夜太阳穴突突直跳,虽不知他的底牌是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以推测,一定不是一般证据,纪晚夜想到这里不禁有些紧张。
“晚晚,别怕,有我在。”
段长庚似是察觉到了纪晚夜的情绪,他伸手握住纪晚夜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看到来自段长庚的鼓励,她的一颗心终于是安定了下来。
随着沈战抬手,殿内走进一位鹤童颜的老者,那位老者看到纪晚夜的时候,明显也是一怔,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的外公应羡鱼。
两人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应羡鱼从纪晚夜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和闪躲,基本上可以肯定,面前这个姑娘不是他的夜儿。
“外公?”
纪晚夜内心一阵心虚,她倒是没想到来人会是失踪已久的应羡鱼,她很快整理情绪,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听闻纪晚夜早些年患有心疾,应大夫,与孙女久别重逢,难道不想看看她的身体状况吗?”
沈战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自信。
应羡鱼没有说话,只是坐下来,默默拿出诊脉的手枕,示意纪晚夜把手放上去。
纪晚夜虽然心中忐忑,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认命地把手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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