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集福堂出来,纪语卿一直垮着一张脸,直到两人走到玉京园,纪语卿一把甩开了沈月白的手。
“母亲,你刚刚为什么要拉住我?明明就是她刚愎自用。”
纪语卿心中愤愤不平。
“我们就不应该拿那么贵的玉如意去讨好她,她根本不配。”
纪语卿满腹恼骚。
“我的卿卿,你目光不能这样短浅,你今天在集福堂跟她论长短,就算最后让你逞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呢?不仅玉如意白送了,还会在她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我们要作长远的打算,看你父亲的态度,这老夫人可能要长时间住在这纪府了,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纪晚夜那里,她就没有时间找我们的麻烦,再者说跟她打好关系,与我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即使有一天东窗事,受牵连的也只会是她跟纪晚夜。”
沈月白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纪语卿。
“母亲,你说的有道理,东窗事的时候最好把那个老东西和纪晚夜两个都拉去杀头,这样一来,父亲的注意力就又会重新回到我们身上,我就是他唯一的指望了。”
纪语卿听了沈月白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也不知道你父亲今天会不会来我院子。”
沈月白见纪语卿终于想明白了,便开始担忧起自己的事情了。
“母亲,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窝囊样子了,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副样子的。”
纪语卿见沈月白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她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母亲还需要祈求父亲的怜爱。
“卿卿,你不懂,母亲有母亲的无奈。”
沈月白眸色暗淡,心中郁结难抒,手不禁抚上她的小腹。
“这事也怪父亲,从前父亲对你从来都是唯命是从,你说东他绝对不敢说西,眼下看来也不知道从前过往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纪语卿想起进来纪府里生的种种,不由心中感叹,觉得男人的心真的很是凉薄。
“母亲,眼下你不能再指望父亲的怜爱了,赶紧想办法怀上孩子才是正道,并且还得是个男孩,只有这样才能笼络住父亲的心,对你以后来说也是个依仗。”
纪语卿突然想到这一层。
“嗯,你说的对,上次长公主生日宴我已经得到了生男胎的秘方,这些天都在调养身体,只要你父亲这个月能一直宿在我院子里,我就有很大的机会怀上身孕。只要我能怀上身孕,你父亲一定会待我如当初那样的。”
沈月白满眼的希冀幻想着她怀孕之后,纪向荣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疼爱。
纪语卿看沈月白这副样子,心里突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希望沈月白得偿所愿,另一方面,她有害怕母亲的想法只是单方面的幻想,她心中隐隐觉得,父亲跟母亲的关系已经再回不到从前了。
“母亲,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纪语卿想到这里又憎恨起纪晚夜来。
“都怪纪晚夜,如果不是她,母亲也许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我的婚事也不会变成这样。”
纪语卿在心中又把纪晚夜咒骂了一百遍。
西正街,若水兰庭。
“啊啾!”
纪晚夜平白无故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
段长庚一边给纪晚夜披上披风,一边关切的询问道。
“没有,估计有人在背后骂我。”
纪晚夜揉着鼻子,任由段长庚给她系上披风。
“最近天气转凉,早晚要注意保暖。”
段长庚看着纪晚夜揉揉鼻子又伸了个懒腰,那样子好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这店铺开业已经有一个月了,我们不仅回了本,还盈利了不少。”
纪晚夜合上账本对段长庚说。
“这全部都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