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嫣阁中,沈月白抱着昏迷不醒的纪语卿心急如焚,沈月白刚开始也以为纪语卿是装的。
“卿卿,是母亲,醒醒,不要再装了,你父亲还没有过来,下人们去请府医了,你跟哪位府医通的气?”
沈月白趁着下人都出去了,想要跟纪语卿串一下说辞,谁知她推了推纪语卿竟没有一点儿反应,看着一动不动的纪语卿,沈月白这才意识到纪语卿并没有假装,她是真的晕了过去。
沈月白此刻也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跪到床边拍着纪语卿的脸。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你别吓母亲啊!卿卿!”
见纪语卿还是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沈月白慌了神,她开始手心冒汗,止不住的哆嗦。
从沈月白现纪语卿真的晕了到府医背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跑来,前前后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对于沈月白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嬷嬷,卿卿不会真的有事吧?”
沈月白扑在黄嬷嬷怀里泣不成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夫人且安心,大夫已经在看了,姑娘是富贵之人,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黄嬷嬷站在沈月白身边,将人抱在怀里,不停地抚摸着沈月白的臂膀轻声地安慰着她。
“禀夫人,二小姐只是身体虚弱,且久未进食体力不支,待老夫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保管药到病除。”
府医收拾好药箱向沈月白禀报,老大夫也是一脸的无语,原以为是天塌地陷的要紧事情,害他还在休息就被人从塌上掀了起来,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过来,路上鞋子都丢了一只,结果跑过来一看就是个低血糖,真是太过娇生惯养了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月白终是松了一口气,忍着疼痛站起来走到纪语卿床边,她伸手去抚了抚女儿的头,看着纪语卿惨白着一张小脸,沈月白忍不住心疼地只掉眼泪。
黄嬷嬷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府医,并且叮嘱他不要乱说话,府医年近花甲,自然深知这内院中的事情不方便往外面传,于府中夫人小姐的名声有损,收下银子保证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
黄嬷嬷进来看见沈月白握着纪语卿的手泪流满面。
“夫人,不用这样担心,大夫都已经说了不会有事的。”
沈月白视线一刻不离地盯着纪语卿,脸上愁容惨淡。
“母亲……”
许久之后,纪语卿终于悠悠转醒,她声音嘶哑,虚弱地看了一眼床边的沈月白和黄嬷嬷,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卿卿,你终于醒了,吓死母亲了。”
沈月白见纪语卿跟她说话,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父亲……”
纪语卿此刻还是头重脚轻,浑身的精气神儿仿佛被抽了个干净。
“你父亲在忙,晚点会来看你的。”
沈月白把纪语卿眼中的失落尽收眼底。
“卿卿,你以后一定要答应母亲,不要再做傻事,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作贱自己。”
沈月白心里也很是委屈。
纪语卿人虽然醒了过来,心中却是无限委屈,她恨不能再晕过去一次。
“父亲不疼卿卿了。”
纪语卿说着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