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下人倒是很懂眼色,一看就知道形势不对,一个个迅撤离战场,老爷和夫人这戏可不是那么好看的,一不小心可能把命都搭进去。
沈月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纪向荣,你什么意思,你现在翅膀硬了,长本事了,竟然敢吼我?”
纪向荣话说出口就已经开始后悔了,沈老王爷虽然病重,但是沈家不还有个女儿是皇后嘛,这个时候还不能得罪沈家的人。
“夫人,为夫错了,我错了。我不也是担心卿卿的伤势嘛,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
纪向荣收起之前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又轻声细语地给沈月白赔不是。
“你给我躲开,纪向荣,你怕不是说出了心里的话吧?我父亲现在病重,你就要开始过河拆桥了。今天你敢这样对我,往后一个不顺你心意,你是不是还想动手打我?”
沈月白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纪向荣,她半真半假的语气挖苦着纪向荣。
“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成亲十几年,我一心一意对你,身边连一个小妾通房都没有。”
纪向荣一个箭步扑了过去,一把抱住沈月白的双腿,整个人就差跪在她面前了。纪向荣趁着沈月白重心不稳,一把将人捞起,霸道揽进怀里,一阵温存,沈月白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这件事情算是揭过去了。
纪晚夜折腾了一天,人都快累趴了。
下人借口说她的住处没来得及收拾出来,就先把她安排在了客房。纪晚夜也没有多说什么,晚上关好门窗在门栓上挂了一个铃铛,自己就去空间睡觉了。她可不放心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睡觉,毕竟他们可以害原主一次,就可以再害她无数次,在还不能确定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她并不敢放松警惕。
只是纪晚夜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一觉醒过来就是三天之后。
“真是可怜,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回府当天那么下夫人和二小姐的脸,还以为能有多大本事呢,没想到才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又打回原形了。”
一个婆子的声音传到纪晚夜的耳朵里。
“就是、就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原本就是乡野村妇,偏偏不知死活的要跟二小姐抢男人,二小姐是什么身份,人家外祖是沈老王爷,姨母是当今皇后,未来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另一个婆子附和道。
纪晚夜撑起满是伤痕的身体,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嘶!”
纪晚夜的动作牵动身上的伤口,瞬间疼得她龇牙咧嘴。
“卧槽,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过睡了一觉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纪晚夜撸起袖子,现手臂上全是青紫,显然是被人用过刑。环视四周,也不是她之前就寝的地方啊,破破烂烂的,堆满杂物,看起来像是柴房之类的。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忍着来自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疼痛。
这时面前那扇破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两个肥猪一样的婆子,手里拎着个食盒,隔得老远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酸臭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喂猪的猪食。
“大小姐,吃饭了。”
一个皮肤白皙的大妈扭着圆滚滚的身体向她走来,在离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把手上的食盒往纪晚夜脚边一丢,一脸嫌弃地用手捂住鼻子,另一个婆子站在门口不愿意走近。
显然这两个就是之前在外面议论她的两人。
纪晚夜看着散落一地的“猪食”淌到了她的鞋面上,她目光顺着鞋面一直往自己身上看,这才注意到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套衣服了,全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还散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甚至就连面前两个婆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