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医院的路上,姜钰琪周全地考虑之后,觉得盛家的事情不能瞒着维拉。
现在她和维拉既是朋友又是战友,她还是引导自己的前辈,这些事就算告诉她也不算是揭了盛家的老底。
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几乎是同心同体。
“沈鹿辛是盛庭骁同父异母的哥哥。”
话音刚落,维拉怔怔地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的?”
“盛庭骁的父亲亲口承认了,”姜钰琪目光沉沉,“今天在盛家,他把他和沈鹿辛母亲的过往和盘说了出来。”
听着姜钰琪娓娓道来,维拉脑中也在飞快地复盘着些事。
“难怪沈鹿辛要针对他们,看来他是想要把盛家父子引到塔瓦城,给他母亲一个交代。”
姜钰琪苦恼地撑着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让她觉得又昏又胀。
“盛庭骁决定明天回华国,我们为了这件事起了争执,我不会和他一起回去的。”
“我必须等这边的医生同意你转院,再和贺凌做打算。”
维拉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他们之间的障碍,不免有些内疚。
“琪琪,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或许就没有分歧了。”维拉拉着她的手,苦酒地看着她。
姜钰琪赶忙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连声解释,“这和你没有关系,他完全是因为子虚乌有的猜忌才对我有意见。”
维拉有些疑惑,不明白她话中“子虚乌有的猜忌”是什么意思。
“我就直说了吧,”姜钰琪不好意思地看向一遍,“他觉得沈鹿辛对我有好感,所以我现在替沈鹿辛说一句公道话,他也觉得心里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
维拉恍然大悟,站在旁观者的视角,她决定好好疏导一下姜钰琪。
“说实话,我能体谅他的感受。”
维拉慈爱看着姜钰琪,宛如看到女儿的母亲,“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他大可不必这样纠结,当然,我并不是说他这样猜忌是对的。”
“只是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他,尤其沈鹿辛的事还牵扯到他和他妈妈,盛庭骁对他有怨念应该不难理解。”
“我当然知道,”姜钰琪把下巴搁在手背上,“我嫌弃的只是他爸爸,并没有偏袒沈鹿辛的意思,他为什么要这样妄加揣测我。”
“今天说走,明天就要走,这不是赌气是什么?”姜钰琪冷笑一声,“原本我以为他不会这样小孩子气,可现在看来他比默默还要情绪化。”
维拉笑了笑,“在爱情里面,有些人是会变成傻子,至少他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只不过是自己在承受着沈鹿辛那边的压力罢了。”
“你能够替沈鹿辛说句公道话,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他呢?”
姜钰琪叹了口气,这些道理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在气头上的时候,她根本不想搭理盛庭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