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小院中,一只身披翠色羽毛的小鸟飞到窗台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妙觉那张如雕像般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他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明亮而温柔。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宁静的喜悦。他轻轻伸出手指,逗弄着小鸟。
小鸟似乎并不害怕妙觉,反而轻快地跳到他的手上,用尖尖的喙轻轻啄着妙觉的手指。妙觉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小鸟的头,眼神中充满了慈爱。这时,窗外又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妙觉转头望去,只见他的师父禅心长老身着一袭月白色的僧袍,缓缓走来。妙觉看到师父来了,手轻轻一放,小鸟便扑闪着翅膀,飞入了竹林中。
妙觉凝视着小鸟离去的身影,自顾自地念叨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来是我又着了相啊。”
禅心长老并未多言,只是坐在蒲团上,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既然故人已至,何妨一见?你或许该去看看他。”
妙觉摇头苦笑道“世上还有人,比我更懂武廿无吗?”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夜空中失去了璀璨的星光。
“总会有点变化吧,一个心理医生成为末世中的一方诸侯。你猜你应该最愿意辅佐他才对,毕竟……”禅心刚要再说,却见妙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妙觉和尚绝望的露出惨然的笑容,说“已经很强了,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可您不知道那种绝望感。”
“所以你就出家为僧?孩子啊,闭上眼睛麻烦不会自己消失的。你知道很多事,你也能看透很多事。你应该大胆的去做。”禅心长老这样说完又补充道“孩子啊,你刚来的时候戾气最重。一心想的就是报仇。所以我让你和寺里最顽劣的花猫在一起。让你感受花猫诉求耐心倾听自然的声音。所以你降服了内心的那头猛虎。可是孩子啊,帮那个人也是你最想做的事吧。”
妙觉和尚走过去轻轻给师父捶着肩膀说道“师父,让我陪您再待两个月吧。”
“哦?我还有两个月啊。谢谢啦,你不告诉我,到时候很多事处理不好一定乱糟糟的。”禅心长老听了自己的死期,居然很开心的这样说。以至于妙觉和尚有些费解。于是长老继续说“孩子啊,你经历奇特注定是有大作为的。等我死了以后,你就走吧。帮助那个人兴许会有什么变数呢?”
妙觉一边捶着师父的肩膀说道“人与神,天与地。这末世的这暴雨看起来把天和地连接起来了。但是吧,天就是天地就是地。”渐渐的他的手停下来了,他的师父睡着了。
只有风吹着妙觉和尚的双十斋的竹叶出一阵沙沙声。风声渐渐猛烈了,逐渐变成了滚滚的雷声,夏日的暴雨,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如约而至了。
妙觉和尚看着电闪雷鸣的窗外,低声念道“武廿无,既然你盛情难却。我就去见你吧。”
一辆白色的房车在泥泞的土路上飞行驶着,他走的是通往庐州的主干道。坐在驾驶室里的是王大林和一个和尚,他长得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宛如羊脂美玉一般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尤为俊美。
王大林一边握住方向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大师,我觉得我一看到你就特别投缘。你放心,您到了我们第四军,我以人格担保您绝对不会有事的。”
妙觉和尚一听,他有些柔美的脸庞上泛起了浅浅的笑,随后说道“放心,我比你还懂武廿无的心思。”王大林一听看了看妙觉和尚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试着问道“你和武军长是双胞胎?”
妙觉禅师笑了笑说道“绝对不是。”
渐渐地庐州第一监狱的轮廓在雨幕中逐渐清晰了起来。再看去那高大的围墙已经近在咫尺了,高耸的哨塔在暴雨中显得尤为威严。
车子径直驶入了第一监狱的检查区,由于是深夜,大门前的广场上只有两盏孤零零的探照灯在风雨中左右摆动。
房车停在了哨卡前。而哨卡内的哨兵们早已枕戈待旦,在看到房车停稳后立刻跑过来拉开了大门。王大林赶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哨兵们说道“兄弟们辛苦了。”
哨兵们赶忙敬了个礼,然后迅放行。王大林赶忙回到车上,动车子继续前进。
很快他们驾驶的那辆房车就停在了一座办公楼前。王大林看了看妙觉和尚赶忙说道“大师,武军长就在楼里,您稍等片刻,我去跟武军长汇报一下。”说罢,王大林赶忙打开车门,冒着大雨跑进了办公楼内。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打在车顶上出啪啪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王大林披着雨衣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王大林跑到房车前,打开车门,对着妙觉禅师说道“大师,武军长请您进去。”
妙觉点了点头,然后走下车,撑起一把油纸伞向办公楼内走去。在雨中,王大林看着妙觉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愣。他心里不禁想道“怎么这两个人竟然能这么像呢?”
妙觉走进办公楼内,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向楼梯走去。
再说我这边,已经在坐在这个监狱四楼的会议室内,喝着茶等待着妙觉和尚的到来。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显得有些冷清。我双手端着茶杯,看着窗外的雨出神。
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之前只是看过照片,还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现在这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微笑着,不紧不慢地向我走来,然后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此时,我们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就像照镜子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妙觉和尚,另一个则是我。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我却现根本不是想象那么简单,他就连我末世后留下的几处小小的疤痕都和我没有区别。
“你。。。你是妙觉?”我试着开口,声音有些颤抖。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贫僧妙觉,见过武将军。”
我试图从他那双与我一模一样的眼睛里寻找一丝不同,然而除了平静和深邃,我找不到任何区别。我放下茶杯,双手紧握,试图掩饰内心的震惊。“你。。。你怎么会。。。”我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妙觉和尚轻轻一笑,“不过施主,咱们还是先谈谈这第一监狱的事情吧。”我点了点头看着这个光着脑袋的“我”,如果硬说他和我的区别,那么也只是此时的他更加的淡定与从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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