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洒落人间,感觉很温暖。我走在营区内的小路上仰视热电厂高耸入云的烟囱,偶尔有淡淡的烟雾从中飘散而出,与蓝天交织在一起。
营区内到处都是忙碌的士兵,到处也都能听到轰鸣的机械声。
走进热电厂的车间,一个中尉模样的人正在拿着一张早就泛黄的图纸和几个士兵在研究着。
这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也到处都是匆匆而过的小推车。
我看着这些忙碌的身影中,居然有个小孩子,他努力的扶住那个独轮车快奔跑。
我看到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并且一颗颗汗珠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似乎很疲惫,但还是咬紧牙关,推着那辆装满沙袋的小车。。。。
这时安娜从我身后冒了出来轻轻地拍了下我的后背,然后说道“嘿,廿无你在干嘛呢?青姐回来了,给你做了早饭,让我叫你吃饭呢。”
我指指那个男孩说道“不容易啊,一会儿让人给他拿点吃的过来这孩子太瘦了。”
安娜点头说道“行,我让你的勤务兵送过来,咱们走吧。”
我拉着安娜的手继续前行,问道“昨天晚上一共抓住几只虫子?”
安娜拿起本子看了看,随后说道“咱们这边抓住了八只,打死一只,青姐那边把二十几只虫子都枪毙了。老公你说好好的怎么就冒出来这么多变形虫了啊,我记得滨海和庐州都没有这东西啊。”
我笑了笑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啊,我猜兴许是虫子的灾难感知在挥作用。毕竟金陵地势低洼很容易被水淹。那些虫子估计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往金陵以外的地方迁徙吧。”
安娜瞪着大眼睛看向我问道“老公你这个猜测靠谱吗?”
我双手一摊无奈的说“这我从哪知道去?”
安娜没好气的瞪着我已经不安分的手,娇嗔“一边去。”
我们就这样一边聊着一边走进了食堂,此时柳青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手里拿着一份三明治和一碗热腾腾的汤。她看到我们进来,就笑着招招手,示意我们快点过去。
我们刚一坐下,柳青就一脸严肃地说道“老公,安娜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那群虫子似乎只是先头部队,很多虫子都在逃离金陵。我也感知了一下未来,金陵应该会被淹没。而在金陵淹没之前,我估计张建军肯定会集结重兵把咱们的庐州抢到手。并且啊,你看张建军的队伍叫二兵团。可是有了二兵团总该有个一兵团吧,你见过吗?”
我听了柳青的话一时间冷汗直冒,好家伙还冒出一兵团了?一个二兵团的几万人就够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了。真要是有个一兵团,那还真是要了命了。不过吧,人总不能让猜测吓死。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是挺糟糕,先不说有没有所谓的一兵团,就一个二兵团司令张建军也够咱们喝一壶了。不过青姐,这次金陵什么时候淹有没有个准确的时间呢?咱们也好提前布置一下。”
柳青放下手里的三明治,看着我说“我的预言只能确定在两个月内,具体是哪一天我也没办法确定。”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柳青说道“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咱们现在也闲不下来了,不如趁早做好准备。”
柳青看了看我,十分认真的说“关于吕修良的情况你怎么看,如果他真的只是和咱们玩心眼,咱们倒不如直接让选一些心腹挖出庐州地下的战备物资,直接就走。也省得跟着他去和张建军打生打死了。不过从昨天的反应来看,和李哲被抓后交代的情况来看,李哲应该不知道他的爸爸是吕修良。另外安娜也和我说了自己的分析,我觉得吕修良也不知道李哲的事。既然他们都不知道,咱们就可以初步排除吕修良玩儿那个淫梦戏猴局的可能性了。而且咱们怎么做都是把握着主动权。如果你想一劳永逸,吕修良也同意你全权处理李哲这件事了,你可以毙了他。至于其他选择无非公开与否,全看你。”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叹道“哎,估计是我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总觉得谁都会害我。这样吧,我一会儿去一趟军部和老爷子开诚布公的谈谈。我也和他把话说开,如果他想让自己儿子上位,那以后咱们就和他桥归桥路归路。正好咱们也可以继续往西走。”
安娜用小勺子划拉着米粥说道“你和老爷子好好谈,毕竟他两次救了咱们的命。王伟那次和庐州电视塔那次。”
我微笑着拍拍安娜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会开诚布公的和老爷子好好谈谈的。”
和安娜、柳青告别之后,我独自一人驱车前往位于庐州市城区的新军部。军部大楼位于泸州电视塔西南位置,是一栋五层高的建筑。
大楼的四周戒备森严,站岗的士兵表情严肃,眼神坚定。我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大楼,来到二楼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四个卫兵,他们看到我之后立刻敬了一个军礼,然后齐声说“武主任好!”我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走进办公室,我看到吕修良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他抬头看到我进来,微笑着说道“廿无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然后尽力放慢语说“老爷子,我有些事情想和您谈谈。”
吕修良放下手里的文件,然后有些好奇的问“哦?什么事情啊?”
我把手上关于李哲的调查报告递了过去,然后最终下定决心说“老爷子,关于李哲的情况我已经查清楚了。他和张建军并没有什么联系,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和您之间的关系。所以我觉得您可以考虑公开他的身份,让他接您的班。”
吕修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问道“和我有关系?还让他接我的班?凭什么啊?”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根据我的推测他很有可能是您的儿子。”
吕修良眯起眼睛看着我,随后放下老花镜,最后用关爱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廿无啊,也就是你敢胡说八道。我是个绝户你不知道吗?多少年前医院就确诊的不孕不育症。而且我老伴儿也因为车祸受过伤,你不是知道的吗?怎么我就冒出一个大儿子了?而且,他是张建军派给我的。你跟我来,来。。。。来来来。”
吕老爷子拿出一张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问道“你看看这个,像不像李哲?”
这张照片我在末世前的吕老爷子看过很多次,可我却从没认真看过。
今天再看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吕修良年轻时很秀气,李哲黝黑,吕修良年轻时候大眼睛,李哲是精明干练的小眼睛。吕修良是长脸,李哲是短脸盘。。。。
总而言之他们两人唯二的共同点就是,都是人类男性和都是中国男性。
吕老爷子苦笑着,把照片给我凑近一些问道“像吗?”
我摇摇头答道“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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