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映雪:“能有幸跟四殿下同骑一马,荣幸之至。”
冯映雪:吓死我得了,哭哭。
“客气,这大人府邸原来离本王府邸如此顺路。”
“不如以后每日下朝,本王都送大人一程如何?”
九灵戏谑说道。
“啊?不不不不,不劳烦四殿下了,不劳烦四殿下了。”
冯映雪脑袋摇成拨浪鼓,正了正冻上的乌纱帽,引九灵进府。
九灵估计这冯映雪下朝时候故意提起狐狸一事,也是即兴演绎,即兴到她脚都迈进府了,本该打扮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冯禹都没着上面。
九灵觉得有点没意思,毕竟女人在乎的就那点快活事儿,既然美男没见着,就见见这罕见的白狐也行。
冯映雪出名的洁癖,若不是当朝陛下面前最红的两位大红人皆是狐狸血脉,他断不会让一只骚臭的野兽住进家里的正房。
九灵本以为白狐被养在当院,可是偌大院子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井井有条,连一个多余的椅子,一把碍眼的扫帚都瞅见。
九灵:有洁癖的人天天这么强迫症不累吗咱就是说。
九灵满脸问号看向冯大人。
冯大人如闻天雷,连忙把九灵引向一间坐北朝南采光极好、阳光充沛、宽敞明亮的卧房。
卧房之中,梨花木的雕花大床上,一只硕大的玉面白狐奄奄一息的瘫在床上。
听下人说少爷把它从野狼岭救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已经养在家里几日,能顺着嘴巴喂进去一些肉糜,有动静的时候耳朵还是会循声而动,其余的时候都只是成天成宿的昏睡,了无生机。
九灵上前,看着这同宗同族的小家伙蒙此大难,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眼里泛光,几欲落泪。
可太医院的太医都只懂治人,不懂治兽,这就把九灵给难倒了。
九灵轻拍狐狸洁白无瑕却渐失黄泽的皮毛,冯禹端着一碗汤药一边吹气一边走了过来。
见九灵驾临,连忙放下药便跪下行礼。
九灵免了这些俗礼,接过药轻轻喂给白狐。
“它喝不下去,全吐了。”
九灵急不可耐,把药碗一甩去找季老太医,她起码年岁摆在那里,见多识广定能有法子救救这白狐。
季老太医家住乡野,九灵之前来过一次,便轻车熟路,转眼就到了门口。
她重阳节上山围猎,知道季青玄大孝,不能在母亲身前尽孝总是愧疚,就放了他几天假回去陪母亲,今日正好把她二人都接过来,省的跑个二遍了。
可九灵刚进村子,却闻一阵唢呐悲鸣不绝于耳。
九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疾走几步来到卫家门前。
卫家宗亲皆跪了一地,泣不成声,卫听瘫坐在季老太医的床前早已哭成泪人儿。
“母亲,母亲……”
季青玄嚎啕大哭,痛心疾。
九灵冲进门一时哑然,稳定了良久的情绪才缓声道:“叶声。”
季青玄颤颤的回头,看到九灵的脸,本来强忍回去的泪水,又如同哄睡决堤。
季青玄给季老太医磕了三个响头,膝行过来,扑进九灵的怀里,凝语哽咽。
“妻主!母亲大人她……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