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从小良好的教育告诉他,不可以随意践踏女子的心意。
其实也没什么教育可言,就算要践踏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传出去,有损他名声。
方才未能丢他身上的荷包他可以不管,但这个荷包却从中脱颖而出,那他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沈识檐从马鞍上拾起荷包,手感还沉甸甸的。
该不会是哪位姑娘把装银钱的荷包弄混了吧?
这样想着,他打开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个荷包里,全是瓜子皮……
没有一个银子。
沈识檐眉心跳了跳:“……”
【你就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他就说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仔细一看荷包上还绣着女子的闺名,一个‘岁’字。
看来还真是只荷包,不是什么装垃圾的袋子。
好像…和垃圾袋也没啥两样?
沈识檐只好先收着,稳固一下他在外人眼中懂礼仪的形象。
免得他爹天天说他不懂礼义廉耻。
啧,不过…他这一举动不得给那些姑娘迷的神魂颠倒?
队伍照常继续前行,街道两旁依旧有女子丢着荷包。
倏地,一荷包呈抛物线又脱颖而出,精准无误地挂在了沈识檐的高马尾上。
荷包挂在他马尾上迎风飘扬。
【窝草,我真不是故意的】
街道两旁格外寂静,气氛十分微妙。
沈识檐闭了闭眼:“……”
但是这次他能感觉出,这个荷包的不一样。
因为这个荷包比上一个装满瓜子皮的重。
而且他耳力极好,随着马背上的颠簸,他还能清晰听到,马尾上挂着的荷包中传来碰撞地声音。
这次肯定是哪位姑娘粗心,把荷包弄混了。
思及此,他细致地把荷包从马尾上取下。
打开一看。
沈识檐拳头都攥紧了。
【好家伙,梅开二度】
荷包里倒没有了别人磕过的瓜子皮,而是一大捧没磕过的瓜子。
在看到那熟悉的女子闺名‘岁’字时,沈识檐还是忍不住低声暗骂了句:“草。”
去他娘的良好教育,老子不装了。
因为此刻沈识檐离林穗不远,林穗清楚听见了沈识檐的低语。
【?你还挺鸟语花香的】
沈识檐猛然抬头。
他方才一直能听到这道时有时无的声音,但是他一直没在意,现在却清晰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