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池?我就说那群富家子弟咋那么安静,不对,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一班吗??】
【呦,老乡也在呢?】
时安闻言抬头,狭长的凤眼带着特有的高贵与典雅,眼角微微的挑起,勾起唇角,对她一笑。
顿时,班上的女生,出七嘴八舌的讨论,但声音不大,她们怕吵醒那些公子哥,只是时不时往林穗身上投去探究的目光。
林穗也歪头,冲时安甜甜一笑,眸光潋滟,美好得不真实。
林梢眼神冷漠地睨了时安一眼。
他看向林穗的眼神实在……
林穗走到顾礼面前,“起开,给我俩张书案。”
顾礼摸着脑门,四仰八叉躺在书案上,没好气道:“这有人了!”
“这不是就你一个人吗?”林穗皱眉。
“我这有人了,你去别的地方!”顾礼蛮不讲理。
林穗冲着明显没有人的书案说,“那你们俩走吧。”
顿了顿她又对顾礼说:“他俩走了。”
“你有病吧?”顾礼捂着脑门坐起,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林穗。
林穗语气无辜,“怎么了?他俩走了啊。”
顾礼见她表情不似做假,就问道:“哪有人啊?”
“啊?有人啊,刚才你左边一个白的,右边一个黑的。”林穗皱眉。
她指指左边,又指指右边,“就在你左右边啊。”
顾礼顿时冷汗直冒,林穗这说的不是黑白无常吗?
她从小养在乡下,莫非……林穗真能看到什么脏东西?
想到这里,顾礼有些有些结巴:“你、你瞎说什么呢?这根本就没有人!”
“那没有人,我可以搬走了吗?”林穗礼貌询问。
顾里气急败坏,“不行!”
“那要不你和他俩一块走吧?”林穗笑的一脸天真,说出来的话直让他冒冷汗。
“你简直不可理喻!”顾礼擦擦额头上的汗,躺下装睡。
他今天就霸占这书案了,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来。
突然,一道颀长的身形挡住了顾礼晒太阳的光,他正要开口让他别挡光,就被一脚踹了下去。
时安看都不看他一眼,拾起地上的珍珠放到林穗手上。
“谢了,哥们。”林穗道谢。
【好兄弟,在心中】
顾礼看清来人的脸,也顾不上腰间的疼了,两手并用的跑了。
林梢和许明溪,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倏地,门被大力打开。
来人是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头半白,一部斑白的胡须在颔下迎风飘扬,两只眼睛透着威严的光芒。
“时安!墨云池!”老者快步走到他们身前语气急切,“你们为何不去一班?”
他又瞥见整个教室,桌椅横七竖八,还有人躺上面睡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成何体统!”他呵斥一声,书案上睡觉的人,差点掉下来,看见来人,顿时清醒,双手并用的从书案上爬了下来。
林穗赶紧捂住耳朵,在林梢耳边悄声道,“这位是祭酒,出了名的老古板。”
祭酒走上高台,语气严肃:“时安,墨云池,马上回一班。”
天知道这两位大人物又闹哪样,一个皇子,不好好在宫中接受特殊教育,竟来国子监上学,不去一班竟来了最差的四班,这圣上要怪罪下来,他九族都不够抵的。
还有这个时安,读的书估计比他还多,好好的官不当,竟也跑来国子监凑热闹来了?
当他国子监是什么地方了?
墨云池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道,“昨日学生没参与考试,理应在四班。”
祭酒气急,他看向时安,等待下文。
但他等来的只有一句惜字如金的,“同上。”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在这个班能学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