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也偏头,一瞬不瞬的和他对视,她声音没什么温度,说话度很慢。
“只是,国师大人究竟在透过我,看着谁呢?”
林穗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是她第三次看到这种眼神了。
【你小子还挺狂】
【姐跟你掏心窝子,你跟姐藏心眼子?】
林穗起身,把早就和富贵兑换好的匕从袖中抽出,拍在桌子上,十积分的匕,硬是给她拍出了五百万的架势。
“不欠你了。”林穗潇洒扭头就走。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时安倏地起身刚想开口解释,却见眼前之人“卧槽”一声,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你小子,不讲武德,搞偷袭】
富贵: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偷袭。
时安一愣,现自己情急之下竟踩住了人家的裙摆,林穗又走的急,一个没注意就摔了。
“抱歉……”他抿唇抱歉的说着,伸出手,去扶她。
但女孩并不领情,她面不改色,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方才林穗没反应过来,摔下时,力道全压手上了,现在手掌处只是擦破了皮,淌出了点血。
这点伤对她而言不算什么,当初习武时流的血比这还多。
但被时安瞥见,他剑眉紧蹙,见林穗还想走,不由分说的拉起林穗的手腕,往屋里走去。
“屋里有药,随我去涂。”时安语气不容拒绝。
他力道之大,林穗一时也挣脱不开,无奈只好去取药。
【开了眼了,这点伤还用抹药?】
经这么一闹,林穗也冷静下来了。
【是我想多了吧?也许人家生了双含情眼?看狗都深情吧】
富贵:也就看你这条狗深情了。
屋内,烛光摇曳。
光影倒映在时安那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垂眸,眉头从未舒展。
林穗愣住,毫不避讳,盯着他脸。
【长得白净,帅气】
时安的嘴角一点一点,慢慢挑了起来。
【像是被狗舔过的瓷碗】
富贵:好歹毒的比喻……
时安嘴角迅的平了回去。
他不再去想那些话,轻握她的手,用湿手帕轻轻擦去她手上的尘土,再用金创药涂抹在伤口处,最后拿出纱布包扎起来。
过程太熟练,以至于给林穗看的一愣一愣的。
“抱歉……”时安自责。“痛吗?痛了与我说。”
【痛?没啥感觉,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