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言面容扭曲的站在外面,恶狠狠的盯着被挤压出声响的厨房的门板,要是外人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厨房的门板把他给怎么了呢。
他听到了厨房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还有那个长得高大的贱人的声音,对方在轻声哄唤着,仿佛在安慰另一个人,又像是在哄着人,叫人允许再来一次。
他能听到他亲爱的那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远房表哥发出来的声音,像蚊子的哼哼声一样,又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可爱,但是又很讨厌。
如果那个让对方发出声音的人是他,可能这声音在他心里的感觉就不是那么讨厌了。
可现在他只能被关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声音,什么事情都做不到。
【天呢,我们宝宝要被傅老牛拱袅了……好乖哦宝宝】
【傅狗跟个没亲过嘴的狗一样,到底能不能伺候好我宝宝,不行的话让我来!】
【宝宝要哭哭了,上面的眼和下面的都要哭哭了】
【我们火苗宝宝这么柔弱,光是被那个狗天一天就要盆了吧……】
白嘉言快要被气死了,他终于忍不住,用力在门板上使劲敲击:“开门!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快点开门!”
相云灯正在迷糊的时候,他趴在傅琛怀里,愣愣的,被半抱着,蜷在对方怀里,突然被身后的门板这么一吓,浑身顿时便是一个激灵。
他刚刚哭过,声音哑哑的,扯着男人的衣服:“他要干什么啊?”
傅琛怀里抱着人,虽然刚刚已经亲了个过瘾,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一会儿亲亲对方的鼻头,一会儿吻吻对方的头发,黏糊的不像样子,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得偿所愿的满足。
他像一头终于吃饱喝足了的豹子,怀里揣着他最喜欢的猎物,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对方,表达着自己对这宝物的喜爱,哪里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外面的人,于是只是敷衍着说:“别管他,他犯神经病了。”
他说完,又眼巴巴的低头看去:“我还能再亲亲吗?”
他还没亲够。
恨不得能把人时时刻刻抱在怀里,想亲了就低头亲一下,最后能把他的嘴和相云灯的嘴粘在一起,好让他随时都能亲吻这个人。
这种无法实现的想象,让他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就连听到耳畔的敲门声,他都不再觉得对方是他的心腹大患了。
只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白嘉言几乎是在砸门,他的手都用力到敲出血来,修长漂亮的五指上面沾满了血痕,把厨房的门弄的鲜血淋漓,吓人的厉害。
厨子和管家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想过去劝却没办法叫这个人放弃,甚至还激怒了对方。
这个人简直是个疯子,还是那种丝毫不顾及后果只想让自己痛快的疯子。
“开门!把门开开!”白嘉言用脚去踹,用手去砸,却怎么都不能把这扇门打开。
他的脸色阴沉的难看,整个人几乎陷入不可抑制的暴怒之中。
打不开,这扇门打不开。
他的手神经质的颤抖着,他开始下意识的撕咬自己的手指甲,把指尖咬的血肉模糊,整双手都看起来鲜血淋漓的,恐怖极了。
怎么样才能把这扇门打开?
他被刺激狠了,目光下意识地在屋子里面四处找寻着,寻找能把厨房的门打开的东西。
刀……刀具都在厨房里面,他找不到。
张叔看见白嘉言的状态不对,赶紧给其他人吩咐,让他们把利器还有消防斧之类的东西都藏好,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他另一手按在保安呼叫按钮上,隐晦的按下了那个按钮,叫保安来把这个疯子给绑出去。
白嘉言似乎发现了趁手的武器,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伸手便把椅子拎起来。
明明是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在抡起椅子的时候,竟然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