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官立即把人抓得更紧,几乎要把人搂住,他感受到了怀里的人身体的颤抖。
心中泛滥上来更浓郁的怜惜。
他情绪激动,心一横,直接把人抱起来了,听到那声小小的惊呼时,他脚步顿了顿,接着走得更快,直到把人抱上车。
楚廉自然也看到了副官的动作,他的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压住了嘴边酸味满满的话。
“许医生有说找我干嘛吗?”云灯打起精神问。
可看起来还是很沮丧,强行撑出的若无其事的表情则让他看起来更让人心疼。
看着这副表情,车里坐着的两个男人都有一种把人紧紧抱住的冲动。
可惜他们二人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借口是楚廉想出来的,他这么说只是一时醋意上头,想不择手段地打断那个搭讪者对云灯的“纠缠”。
谁知却被云灯看到了门口静坐示威的人。
他离得远,被围住的人群挡住了视线,没能看得到那些人,但副官怎么也不给挡一下?
他看了副官一眼,却现这个人正盯着云灯的侧脸看,眼神里带着温暖的笑意。
这种笑容让他感觉心里酸酸的。
等到处理掉了虫族……他心里暗暗想着。
接着便一路开到了医院,他把人送到了许医生那里。
刚好有一个晕了的“感染者”被人送到了这里,等待着云灯为他进行精神疏导。
楚廉看着那双细白的手在这人后颈处按压,看着云灯专注的神情,一时出了神。
尽管隔着一层玻璃,但他仍然觉得自己闻到了云灯身上那特殊的香气。
仿佛能一伸手就触碰到,然后把他抱在怀里。
云灯在屋子里做好了精神疏导,但眼睛仍然闭着。
他没动,从没救治过这方面病人的医生也不敢动,只以为是还没完成,于是一直耐心地等。
“那个人就是联络员?”云灯在心里问。
在那个“反云灯协会”的人扑上来的同时,向他送了一段特殊信号,以精神力网的方式向外扩散,只能被他捕捉到。
“是的。”系统说。
“现在翻译。”
系统运行着,不一会儿,就把信号转化为文字信息送过来了。
大意为:原联络点作废,明晚十二点到达城北材料厂面交数据。
他让系统搜索了城北材料厂的位置,规划好了路线。
“怎么去?你又没有车。”系统看着上面规划的最近路线,指出不妥之处,“这几条都是禁止行人通行的。”
云灯的睫毛眨动,猫儿一样清亮的眼睛睁开,看到门外的楚廉,眨了眨眼,露出点笑意。
“我偷楚廉的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