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一切感恩,最后都汇聚成了这一句:
“赖我张王,铸太平。”
没有太多的辞藻能描绘这些普通骑士们的心情。
他们只有朴素的感情:
“遇得张王这样的明主,就是把命献给他又如何?”
二百骑士慷慨而歌,似天地悲鸣,鬼神同哭。
很快,歌声传到了浮桥边,传到了淮水上,也传到了对岸。
没有人组织,所有泰山军都情不自禁的大喊:
“赖我张王,铸太平。”
有人哭了。
哭着哭着,有人开始高呼:
“我泰山军,必胜!”
“必胜!”
……
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
此时,率二百骑横冲的徐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涨红着脸,将手里的马槊高举:
“我泰山军!无敌!杀!”
身后二百飞虎骑,齐齐将马槊放平,大吼:
“杀!”
随后,霹雳惊雷一声,徐晃带头撞入了岸边的江东兵。
江东兵太过于自大了,他们以为自己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敌军后方,就能将泰山军吓得胆丧。
他们没有和泰山军接战过,压根不知道他们遇到的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
因为匆忙登岸,江东兵数千人各建制都打乱了,既没有计划,也没打算列阵,就这样胡乱猬集在岸边。
此刻,这些人忽然被对面慷慨而歌的骑军给震撼懵了。
那群骑兵所展现的气势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样,大多数江东兵在对面骑兵冲刺过来时,还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所以徐晃这二百飞虎骑几乎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卷入进了江东军的队伍里。
徐晃一马当先,手里的马槊在一瞬间就点在了一个江东小将的胸甲上。
因为用的是巧力,徐晃手里的马槊在顶到胸甲后往回弹了一下,然后那小将就口吐鲜血,然后整个人飞出去数丈远。
这里徐晃用的战术并不是常规的突骑冲阵用的手法。
寻常突骑在冲刺的时候,因为力用得死,马槊在撞到敌人身上的那一刻,不是直接戳进身体,就是整个马槊崩成碎片。
之所以有这样的不同,就在于徐晃手里的这杆马槊并不是一般的马槊,而是三年才制成的精良马槊,无论是弹性还是韧性都是远过一般的马槊的。
而突骑们配的马槊都是大规模列装的,这种数量的兵刃不可能,也没必要这么精良,就是损耗品。
在徐晃这边撞飞敌小将后,身后的飞虎骑们也撞入了人群。
顷刻间,江东兵在头部的队伍一下子就凹了一截,无数木屑混着鲜血,散满天空。
敌人的哀嚎刺激着徐晃,他催动胯下战马踩着人群,冲入了更深。
徐晃将马槊放平,然后以胯转动马槊,将马槊横武起来,然后以他为圆心,马槊为半径,形成了一个同心圆。
圆内的江东兵有被马槊抽碎头骨的,有带翻的,也有直接给槊矛给划破喉咙的。
一直杀的马槊上全是鲜血,连抓都抓不住的时候,徐晃才开始抽回环刀,开始弯腰向下面的敌军劈砍。
此刻,江东兵没有阵型,仓促应战的弊端尽显无疑。
骑军冲阵最怕的其实就一个,就是马下降,一旦冲不动了,那下面无数双手随便一个都能将他拽下马。
到时候刀劈斧砍四面砸来,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但现在江东兵什么都没有,都站得松松散散的,又被泰山军这么一冲,队伍散得更开了。
如是,徐晃胯下战马丝毫不停,手里的环刀都被挥成了白练,肆意收割着生命。
片刻间,徐晃等人就已经深入到队伍数百米。
直到在这里,徐晃他们才遇到反抗。
江东军一名浑身上下都是纹身的军将,站在地上,举枪就向徐晃刺来。
但徐晃只是头一低,接着刀顺势一斩便将木枪斩断,随后丝毫不停,继续向着前面突进。
那纹身将还要转身去追徐晃,从后面奔来一骑,绰起一铁骨朵就甩在了他的脑壳上。
铁骨朵带着白色的浆液飞了出去,但因为尾端系在那骑士的手腕上,所以飞到头后又弹了回来,落在了骑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