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河水会给你指路?”
阿左带着些不屑的冷笑:
“我看你是急疯了眼,你咋不说黄皮子打算带你离开呢?”
但就在这个时候林灵儿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
“等等,宋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我们可能找不到那些当年在海眼地下修建地宫留下的密道,但是这些河水刚好就能派上用场?”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河水怎么会帮你们?”
阿左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和秦老头纠缠打坏了脑子,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其实就已经很不应该,照理说阿左作为第九局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可是他的反应度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失望。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阿左解释道:
“其实这事也很简单,你想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海眼眼看着就要坍塌,所以我们虽然没有时间来找到更多的出路,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没有快的法子。”
顿了顿,我看着已经漫到小腿上的暗河水沉声说道:
“之所以在古代明明修建地宫是要命的差事,除了有满鞑子那些人强行征调民夫之外,在江湖上还有搬山卸岭的人在盯着这项肥差,他们可是真正的老手,不但会提前留好活着出去的密道,甚至还特意瞒着那些监工校尉偷偷挖开一条能够找到主墓室的路。”
眼见阿左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我趁热打铁道:
“所以我们借着这些暗河的水说不准还能找到镇河龙棺,到时候肯定有出去的路。”
阿左终于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可是,那现在照你的话说,我们现在就只能等到暗河水冲开密道的隐藏吗?”
我一摊手带着些无奈:
“难道你有刚好的办法?”
就这样我们安静的等着河水蔓延到整间墓室,可随着时间在不断推移我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因为河水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淹到整间墓室,可是我预想的那种情况并没有出现。
眼瞅着河水上涨的度还在加快,我不免有些忐忑起来。
因为我对于墓室里有工匠留下的密道这回事完全是出自老把头的猜测,可要是这密道压根就不存在呢?
要知道这里可是海眼地下。
并不能和传统的地宫相比较。
也就是说这种可能是很大概率的。
再联想到上面的守水营竟然可以在满鞑子灭亡之后还在上面看守,我怀疑当年建造下面地宫的人就是守水营的人。
而守水营能够死心塌地在上面守着,也就是说当年的工匠可能根本就没有被灭口。
既然如此,那这条所谓的密道可能更不会存在。
但我在这个时候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我压低声音对着林灵儿和阿左说道:
“咱们都在一个地方,这样能够监视的点实在太少,而这间墓室少说也有几百个平方。”
“宋命,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分散着去找密道吗?”
林灵儿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她微微蹙眉道:
“可是暗河水的涌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从黄皮子庙那边冒出来什么鬼东西,如果贸然分开也许可能我们某个人就会遭遇不测?你可别忘了白骨篓子还不知道是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
犹豫了一下,林灵儿紧张的看着水池的方向:
“说不定,说不定就和我们一样是从下面的裂缝冒出来的,而现在也许还会有新的白骨篓子从那里出来,没有四火虫,我们肯定没法活。”
阿左也是附和道:
“我觉得林小姐说的没错,现在分开搞不好会遇到意外。。。。。。”
没等她说完,我苦笑着说道:
“就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密道被我们现的太迟,暗河水直接涌入进去,就凭现在的地质构造和风化肯定支撑不住,难道你们想看到我们唯一的逃生出路被暗河水给冲垮吗?”
说到最后我将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直截了当的摊开说给他们:
“如果我们就在这里抱团取暖,等暗河水填满这间墓室,或者那条我们还没找到的密道被暗河水冲垮,死亡对我们来说就只是时间的多少罢了,对不起,我暂时还没有等死的想法。”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打算再和林灵儿和阿左浪费口舌自己则是走向西北角的位置。
阿左和林灵儿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也是终于分开走去两个方向。
说来也是巧合,我不知不觉选择的西北角方向刚好就是那些巨大陶瓮所在的位置。
之前一直忙着寻找密道,也就没有注意到这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了在龙凹子山里,陈把头曾经给我讲过一个他们摸金校尉的习惯。
听说他们有鸡鸣灯灭不摸金的说法,鸡鸣也就是在白天的时候不下墓,这也不难理解,白天的时候一是阳气太重,二是挖坟掘墓自古以来都是死罪。
万一被人给盯上,那搞不好就得送到衙门吃枪子。
所以这些摸金校尉自然也不会傻到白天大张旗鼓的动手,那样也太过于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