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聪明,不过这事也不能全都赖你,我们没想到在这不起眼的坑里还能出现四不见。”
“四不见?啥四不见?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一下就来了兴趣。
“四不见嘛,那是我们行里的说话,又叫四大邪,一般南方的那些地夫子是遇不到的,只有北方的大墓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没想到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来的瞎子反而娓娓道来:
“有老把头领着,寻常的机关暗器,陷坑暗影天顶沙都不算危险。”
据瞎子说,机关暗器通常都是一些牛角弓箭矢,可因为地下长年累月的不进人,弓弦长期紧绷着没人保养早就没了弹性,射在身上就跟用痒痒挠抓了一样。
更何况箭矢上的箭头早就腐烂生锈。
陷坑厉害之处就在于铁蒺藜和竹筒的尖锐,但他们身上穿的特制的老鼠衣可以挡住尖刺。
暗影就是墓里那些雕刻的古怪壁画和镇墓兽摆设,说白了就是装神弄鬼玩诅咒的那一套。
这些玩意儿不止我们喜欢玩,就连古埃及那些大墓里的法老也喜欢玩。
一般都是诅咒扰乱亡灵安宁不得好死之类的,可是这对于我们这种常年玩扎飞做局的人根本就不怕。
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我们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天顶沙是一种墓穴的自毁装置,处理起来则是有点麻烦。
一旦机关被触,藏于墓顶的火石就会被炸开,铁砂和黄沙一同滚下来顷刻之间就会淹没整个墓穴。
但经验丰富的土耗子只需破坏掉火石机关,天顶沙就没法流下来。
所以真正危险的东西都在四不见上。
孙奇这时候接过话头有意在我们面前显摆,端着架子,但他那副公鸡嗓却是十分滑稽:
“一般行里人对四不见是又怕又喜,喜的是遇到四不见墓主人的葬式规制肯定小不了,陪葬品是多多的有,怕的是自己的小命报销。”
“四不见真的有那么厉害?”
话一问出口我就有些后悔,因为我们刚刚遇到的白骨瘴好像就是四不见,而白骨瘴险些就要了我的命。
果然见我有怀疑的意思,孙奇较真道:
“那可不?就算是有经验的行里人在没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见到四不见,那都是九死一生的。”
我点点头:
“那四不见除了白骨瘴还有什么东西?”
“四不见嘛,一不见散奇香的白骨瘴,而不见水银填身的活小鬼,三不见铜符锁链的棺材板,四不见千年不腐的不化骨。”
孙奇如数家珍的说道。
花姑拍着自己豪华大别墅的胸脯,有些害怕道:
“要不是这次带了醒神香,你啊就真的死在了幻觉里。”
“醒神香?就是我闻道的樟脑香味?”
我试探的问道。
花姑媚笑道:“什么樟脑,那可是龙涎香兑的,就你吸的最多,也要从你工资里扣呢。”
得,这骚娘们儿算是彻底钻钱眼里了。
等搞明白这些我再着眼看了一下四周,原来我还是在那个塌陷的耳室门口。
那些青铜器则是已经被老徐瞎子他们用蛇皮口袋捡小的装了一些,至于那些大的只能等花姑的后勤来处理。
司彬娅似乎对这些青铜器不感兴趣,她静静地站在一旁角落,右手的伤痕触目惊心。
有些是我咬的,有些则不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