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就只是听个热闹,今天的故事讲完,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只有跟着李少才学习的李仁义,一路沉默的跟在李少才屁股后面,满脸都写着疑惑不解。
回到屋里坐下,李少才也现了李仁义的表情古怪,“仁义这是怎么了?”
李仁义迷茫的摇摇头,“师父,司马光后来怎么样了呢?”
李少才都没有想到,故事都已经讲完,又换了一个故事,李仁义居然还一直在惦记着最开始讲的司马光砸缸?
这就有点尴尬,以李仁义的聪明,万一以后有了跟外界接触的机会,他岂不是要掉马?
迟疑了半天,看着李仁义困惑不解的表情,李少才还是缓缓叹了口气,“司马光后来当了大官。”
顿了顿,李少才接着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不要因为一个人的聪明才智,或者他取得的成就,来判断这个人的优劣。人品、才华,他的作品都要分开看,所以才有了一句话,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教科书大多都只写了司马光砸缸这一趣事,但并没有过多提及关于他的官场生涯。
争议颇多。
“啊?是这样吗?”小小的李仁义,世界还是非黑即白,完全无法理解这么多。
李少才摇摇头,没有再说太多,“这是一门大学问,我学了一辈子都学不明白,等你长大了慢慢悟就知道啦。”
李仁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马上问道,“师父,天下真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吗?”
李少才肯定的点头,“这是必然的。每个朝代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灭亡,基本上最多也就两三百年左右。”
“啊?”
见李仁义对历史起了兴趣,李少才就大概跟李仁义介绍了一下,“夏商周与秦两汉,三国归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后十国。”
李仁义眨巴着大眼睛,“咱们前面有这么多朝代的吗?”
“是啊。”
李少才在石板上,一个一个朝代写下来给李仁义看,慢慢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历史。
大概是今天的课堂十分粗浅,并且有点类似于讲故事,等到李仁义下课的时候,李倩巧居然坐在堂屋里,一边搓麻绳,一边在偷听。
看到李少才他们二人出来,李倩巧眼睛里略带了几分慌乱,“爹,我是来等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哦?什么好消息?”
“村里养的兔子,好像怀崽了。”
“啊?”这下,不只是李少才,旁边的李仁义都兴奋起来,拉着李少才就往门外走,“走走走!师父,我们去看看兔子!这一窝兔子一出生,我们就能有十几只兔子啦!”
此时的野兔,已经跟他们刚捕捉回来的时候大为不同。
刚捉回来的时候还是瘦骨嶙峋的一只,看起来十分精壮,现在已经被孩子们喂养的有点胖了。
李少才仔细盯着那几只野兔看了半天,“你们是怎么看出来野兔怀孕的?”
“豹爷爷教我们的,母兔不让公兔骑就是怀孕了,我们刚刚来看的时候,母兔还把公兔揍了一顿呢!”
呃……
李少才似乎终于体会到了,父母要如何跟子女介绍生物的繁衍那种尴尬。
李少才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干脆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看那几只小兔子,“这几只小的,看起来好像也长大了?”